27. 檢查身體[第1頁/共4頁]

那人將淩小滿緊緊抱住，衝我們大聲喊：“快燒了紙人，把馬頭調歸去！”

季爻乾不甘心，喊我托著他的屁股，將他抬到馬背上，想去看看馬頭是不是空心的。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究將他弄上去，退開兩步，替他把風，以防馬身上有啥構造暗器，刹時將季爻乾紮成刺蝟――畢竟魯班門的人，奇技淫巧對他們來講，的確家常便飯。

我起家去追，卻不巧被輪軸下的彈簧卡住胳膊。季爻乾吐得身子都虛脫了，剛站起來又軟軟地歪倒在地。我倆眼睜睜地看著淩小滿被人擄走卻無能為力，氣得渾身顫抖。那人必定一向就在四周。餘翠蘭固然算到他會偷襲，卻冇算準他真正偷襲的目標。

我見他冇事，轉憂為喜，上前見那木馬的四蹄下，竟然裝了塊正圓的木盤，木盤上蓋著青草，難怪看著與空中無異。現在木盤高出空中，能看到底下裝著轉動的輪軸，木馬猶安閒漸漸轉動。季爻乾滿臉慘白，胸脯起伏了幾下，終究忍不住，“哇”地吐了出來。

覆蓋在村莊上空的迷霧也消逝了，安好清楚的夜景看起來讓人舒暢了很多。師父彷彿對這村莊很體味，帶著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一家診所前。他上前打門，等了好久，有個衰老的聲音出來應門，師父把餘翠蘭交給他，付了錢，說了聲“光駕”，就帶著我們分開。

莫非這木馬被人動了手腳？

我們聽出是師父的聲音，喜出望外，倉猝照做。

到了那木馬邊上，季爻乾抬腳就要上前看個究竟。餘翠蘭將他攔下，環顧一圈，低聲道：“等等，倘若題目真出在這牲口身上，那人毫不會那麼等閒讓我們靠近。我有個彆例，不過有些冒險，你們三個，誰情願當活靶子？”

我倆麵麵相覷，躡手躡腳地靠近門邊，就見淩小滿眼中含淚，渾身顫抖縮在床腳。她身上的衣服被剝了個精光，白花花赤條條的一片，隻用被子遮住了胸前的兩隻小饅頭。

我實在有些擔憂，就我們這兒一老三幼的，倘若對方是個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以我們的戰役力，彆說將對方擒住了，弄不好觸怒了那人，隻怕還會被全滅。

接連幾天，師父鬱鬱寡歡，每天不是進屋照顧淩小滿，就是坐在櫃檯前發楞，連砍樹的活兒也交給我和季爻乾去乾了。這天我倆進山冇多久，天上俄然下起雨來。師父疇昔交代過，進山下雨不是功德，要從速退出來。我和季爻乾用籮筐當雨傘，冒雨往店裡趕。

我將那些紙人拿出來，見上麵用紅墨水寫著各種人名，有幾個比較眼熟，像“餘有才”“張仲柱”“餘翠蘭”等，猜想餘翠蘭說得冇錯，此人定是用了甚麼體例，把村裡統統人的認識節製住了，從身後籮筐裡拿出洋火，劃燃了，一把火燒了個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