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破陣[第1頁/共4頁]

不知怎地，我總感覺這些木偶吊掛的位置有些決計，低頭再看地上的圖案，頓時明白過來：那些木偶，是對應空中圖案中的九個格子掛的。

我點點頭，伸手去夠頭頂的木偶，見細麻繩打了活結，問師父要了剪子，謹慎翼翼地把木偶解開，拋給師父。師父接住了，順手扔進籮筐，讓季爻乾二人抬著我從陣法中出來，走天任位，仍舊解了木偶拋給他。如此進收支出五回，把他倆累得夠嗆。

也就是說，那男童也是小女孩扮的。

至於師父用頭髮作法，逼迫那女人露麵，明顯那女人隻是為了利誘師父，假裝受害，出來補救。而施法的工具究竟是誰，還未可知。

季爻乾裝模作樣地捏著下巴道：“符師父，這是天賦八卦啊！”

“臨時不消。”師父點頭苦笑。

哭了有一會兒，就聽黑暗中有人感喟，奉告她我和師父冇事，正在麻二姑家幫手。

等外圈八個木偶全數解下，師父稍稍鬆了口氣，讓我將正中天禽位的木偶取下。師父聽外頭公雞打鳴，倉猝掩上門，往灶膛裡生了堆火，把用黃紙裹著的九個木偶全數扔了出來。木偶收回不耐的“吱吱”聲，聽起來，竟似某種植物在痛苦地哀叫。

師父說，他之前忽視了一個題目：那女人對我們的行跡瞭如指掌，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幫她盯梢，就是她底子就一向在我們四周，不過是以彆的一種身份呈現。

路上我問師父，他先前說那女人易容是如何回事。

先前他問康叔楊妹兒進村的時候，剛幸虧村裡孩童失落前後，而葉嬸家母子過世，也隻比她進村稍早了幾天。天底下冇有那麼多偶合。他推斷，先前引我和季爻乾去石橋的葉嬸，和以後從河底接走男童的楊妹兒，實在是同一小我。

淩小滿說，昨晚她跑到山上找我和師父，見九口棺材全數大開，埡口裡又落滿亂石斷木，覺得我們出事了，頓時渾身冰冷，忍不住蹲在原地大哭起來。

師父寒著臉冇回聲，倉猝將那封信燒了，丟進火盆裡。

“古時排兵佈陣，九宮八卦主攻，天盤九星主守。攻當然霸道，守卻更加凶惡。如同一盤險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輸就是死。老子方纔如果冒然脫手，隻怕……”

第六次，師父要取天英位的木偶。季爻乾見天英位與天芮位相鄰，之前天芮位的木偶已經解下，想偷個懶，移步就要往天英位走。師父倉猝喝止，揚眉道：“我還當你跟了齊老先生那麼久，根基的忌諱也該懂了，怎會還如此粗心？天盤九星順時而作，不能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