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遊擊是個魔頭[第1頁/共4頁]
外務府的蘇拉早已擺好箭靶,兩位教習當中而立,九十名官門生擺列兩旁,肅文也站在甲所門生中間,靜等著兩位教習訓示。
過了最後光陰的新奇,大部分官門生都叫苦不迭,官學非論光陰,非論氣候,寅時定時開課,滿總裁成文運、阿裡袞,漢總裁秦澗泉輪番當值,不但門生就是教習,也不敢等閒告假曠課。
固然德灝的漢語並不非常好,但肅文聽得當真,實際指導實際,這是宿世的不易之理,在大金朝當然通用。
圖爾宸看他一眼,麻勒吉也笑嘻嘻地看著他,一笑一怒,倒是誰也不平氣誰,兩人眼裡都是火花四射。
一場顫動天下的鹹安宮失火事件跟著罪己詔的公佈,垂垂由飛騰走向閉幕,而鹹安宮官學卻在世人諦視中悄無聲氣地重新休學。
“得得得……”
他說得口舌冒煙,世人卻偶然聽講,隻盼早些休課,早早回家,或三五成群,往那“慶和堂”一坐,在這大冷的天兒,也象外務府的司官一樣,享用一番。
世人不由一片嘩然,圖爾宸看看一臉驚奇的肅文,倒是不敢朝肅文使性子,他卯足勁喊了一聲,“教習,我有話講。”聲音在紫禁城的空曠處迴盪,聲音大得讓他本身都有些心驚。
中午在春凳上稍稍歇息,騎射教習張鳳鳴與德灝就把全部官門生帶到外務府尚衣監四周的一處開闊地。
“門生讀過《傳習錄》,四句教,更是常記心間。”肅文一見禮,恭敬答道。
“好,王陽明,治學治軍皆是賢人,……今後,可隨時來找我,我住靈境衚衕。”
他聲音不高,語速不快,倒是引經據典,直切要義,《射經》、《貫虱心傳》、《紀效新書》、《征南射法》等文籍更是隨口引來,毫無滯澀。
因為掉隊院失火,統統九十名門生暫分甲乙兩所,並不分科,同一課程,同一教習,同一上課。
從寅時開端,背誦四書五經起碼一個時候,背誦完稍歇以後,頓時就是滿語的學習,算術、習字等課目迤邐展開,中午官學供應午餐,稍事歇息以後,下午倒是騎射、劍術等課目,至申時方止。
出身決定屁股,屁股決定腦袋,麻勒吉父親是一參領,家裡過年時,門垛子上一樣充滿了雞爪子,加上兩人有過共同救火的交誼,他對肅文的殺伐果斷也非常敬佩,幾天時候,竟是與肅文同吃同窗,形影不離。
“射義數語以概括,僅四字罷了,那就是誌正體直,公然能做到這四個字,那我也就冇有能夠教給大師的了。”大師剛覺得他要結束宣講,卻不料他看看大師,持續講道,“射法有三十六條,外法二十八條,內法八條,內法分為養心、定誌、行氣……,外法分為足、膝、臂、腹、腰……等,厥後將一一為大師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