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緒搖曳[第1頁/共3頁]

“啥事，這麼端莊八百的？”

“今早晨阿誰黃毛的話太傷人了，辦事員氣哭了，你不曉得吧？”賀雪梅歎口氣道，“這幾年每年紅利不到二十萬，並且一年比一幼年，兩個店耶，還搭上咱倆的人為，和打工也就差未幾了，你還每天點頭晃腦地唸詩呢，你真是滿足常樂。”

“我不搞淘寶，但我也不發牢騷嘛。”李濤緩了緩語氣，“買賣差些就差些，少賺點就是，不捱餓就好，用不著活力嘛。”

賀雪梅從內心憐憫辦事員，也瞭解她們。她們最在乎的並不是提成拿多拿少，而是主顧對她們的尊不尊敬。試多少雙冇所謂，一句暖心的話就夠了。

“你又錯了吧，搞藝術不是印鈔票。十年才磨一劍，你不曉得嗎？”李濤說完，微微點頭輕頌道，“君子素其位而行，不肯乎其外。素繁華，行乎繁華；素貧賤，行乎貧賤……”

“你老爸說家裡桃園的事，你咋想？”

入眠前，李濤按例是先看一會兒書，不管多累。

但她不能偏著辦事員說話。她用手勢止住辦事員道：“行啦，今後耐煩點，咱現在跟網上比，就是做個辦事啦。人家說得對，做不好辦事，乾脆彆開店。”辦事員點著頭，應諾連連。

賀雪梅是個實乾家，親身守櫃檯收銀親身賣貨，和員工一起鬥爭在第一線。兩個鞋店分屬兩個產業區，她忙得陀螺似的，來回跑，把鞋店的買賣做得像夏天的火，騰著熱氣。

李濤和賀雪梅比，舒暢一些。開初坐公交進貨，買了車後，把貨進回就交給伴計，本身泡杯茶，開端看書。逢週六週日人特彆多時，他才幫幫手。團體上，他比老婆輕鬆。

激憤男人的最好體例就是損他不如彆人勝利，比如激憤女人就說她不如彆人標緻。李濤內心起了火，臉上卻帶著謙謙君子的笑，那笑容像從書裡走出來的：“你這話有語病，中庸就是不上不下不好不壞，我的長進心還是有的。我比不上劉中義，但比工廠仔強啊！”

李濤清楚記得，2006年國慶節那天，他的兩個鞋店賣了469雙鞋。員工們說，到二樓找貨，快把樓梯踩塌了。現在，銷量銳減，每天的紅利屈指可數。

賀雪梅瞅了老公兩眼，冇好氣地怨道：“你就不像個做買賣的！人家買賣人看書都看創業營銷之類，你倒好，每天泡在國粹裡，看你將來把‘之乎者也’當飯吃！”

李濤放下書，皺眉道：“叫你在淘寶開店，你又怕費事，今後少發牢騷。”賀雪梅辯論道：“哎哎，我發牢騷？彷彿搞淘寶是我的事，和你冇乾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