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留人[第1頁/共5頁]

都知是打趣話，管平波卻打蛇隨棍上，仗著年幼就道：“那說好了！她歸我了！”又故作孩子氣的誇大，“我的，可不是我家老倌的！今晚就同我睡，有了美人，老倌我不要了！”

肖金桃共同的無法一笑：“看看，我們家也不缺這幾兩銀錢，可她就是不肯。”

另一個同知郭可嘉的太太見狀笑道：“竇姨奶奶好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

管平波應了句, 飛奔往正院裡去。嶽大文等人也七手八腳的把丫頭拖上來。情急之下, 一個丫頭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應由嶽大文背在背上跟著管平波跑。

知州程太太見二人神采漸緩，鬆了口氣，遂笑問肖金桃：“好無能利落的奶奶，怎地不在席上？”

生了一場故事，世人也冇表情去席上吃酒，乾脆坐在肖金桃屋內閒話。張明蕙忙命廚房再清算些點心果子小菜置於幾上，抬至眾誥命太太跟前，再煮了青梅酒，立即把酒宴變作了茶話會。

你來我往，就把落水美人的前程定了下來。美人悄悄的籲了口氣，逃出狼窩，不知再入的是不是虎穴，但畢竟有了一線朝氣。

洪讓深深看了老婆一眼，知她謹慎眼發作，隻事已至此，不好為了個官奴與嫡妻爭論。想老婆平日不很撚酸，也便罷了。隻道：“若真是要死了便罷，若能救返來，你著人措置了。她在我們家這麼多年，多少曉得些事。你讓她落竇家手裡，不是拿著把柄往程紹手中遞？”

管平波嘲笑：“是啊，就是我令你落水，不冤枉！”

肖金桃忙阻道：“往我屋裡去, 那兒有大火盆，且叫姨奶奶並這位女人和緩和緩。”又忙叮嚀人煮薑湯。

管平波趁熱打鐵的道：“標緻姐姐，我奉告你，我姐姐最好了，明日家裡忙完了，我們磨著她一起去城裡逛。孫家金銀鋪子的用金箔紮的花簪最好，我們買來戴！”

女眷們腳程慢, 待她們磨蹭著返來，落水的二人都換了乾爽衣裳，靠在火邊取暖了。恰席上有熱湯，管平波令仆婦端了兩碗來，一人灌下一碗，又催促廚下速熬薑湯。

洪讓皺眉道：“觀頤怎地掉下水了？她人呢？”

談笑一陣，天氣不早，眾誥命皆起家告彆。那頭男客亦散了。洪太太與丈夫上了船，先發製人的道：“唉，好端端的，又鬨出事來。”

練竹抿嘴笑道：“我們老倌都管她叫小霸王，好起來令人愛不釋手，玩皮起來恨不得立時打一頓，凡事有男人當家，我管那麼多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