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洗衣[第2頁/共4頁]

練竹天然不是是視財帛如糞土的狷介人物，隻當時練奶奶在場，若被她搬了去，還不如給管平波，省的公婆內心怨她搬夫家補孃家。恰好當時話說的那樣滿，已裝了風雅，如何還美意義肖想？若管平波是個脆弱的也罷了，一大筆財帛麵前，正妻範擺便擺了。可她既非常不好惹，少不得一向風雅到底。

雪雁立即抓著管平波的手道：“你有體例是不是？就似那縫紉機普通，刺啦~一下，比我們快了十倍。”

十月份裁縫鋪的分紅有二兩多，分給練竹的亦有二兩。因前次練竹公開說她的那一份不要，故直接送到了管平波手中。

雪雁倒吸一口冷氣：“今冬的炭這般貴了？”

管平波問道：“常日多少？”

姐妹兩個笑鬨做一團，好半晌練竹才把人放了。管平波才騰出空來道：“阿爺使來的人說，頭三五個月都是虧本，賺來的利錢得填了先前的洞穴，纔好說分錢。這五兩多銀籽實是盤賬下剩的零頭，拿來與我們買果子吃。下月一定有，但到了年下，買衣裳的人多，一準就有了。”

雪雁道：“嬸嬸們的衣裳再不敢躲懶的，下人們的衣裳卻可隨便些。”

管平波歎了口氣，洗衣機神馬的，真是一點經濟代價都冇有啊，唉……

“我倒想去，可惜山上的獼猴桃已過季，再去山上便敗興味了。”管平波隨口閒話了一句後，又道，“阿爺著人送了鋪子裡的銀錢，我把姐姐的一分子稱出來了。那戥子我用的還不熟，倘或稱錯了，姐姐奉告我一聲。”

雪雁那裡肯，反說管平波：“你真是個不當家花花的，明白日裡點那麼大炭火，一日得費多少炭去。一冬三個月，我看你有多少月錢。”

練竹傳聞，便道：“二兩銀子倒好打一對銀鐲，兩根簪子了。你把你的那錢也拿來，我再添上點，替你打套頭麵，好見客帶的。”

此事一出，竇家高低都側目。有說管平波講義氣的，也有說她憨傻的。管平波聽在耳裡，不過一笑。向來大奸若忠，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四角俱全？傻子不好麼？便是思疑她藏奸，畢竟是挑不出錯，疑慮都不能說出口，不然便是誹謗誹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