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泄露[第2頁/共4頁]

管平波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些豪強，就不給人一條活路。”

練竹神采一變，練奶奶卻已直直說出來：“我這外甥女冇了爹媽，無處可去，不知姑爺家可否收留？我問阿竹，她偏要等你返來才肯做主。”

竇宏朗三十多歲的人了，昨夜苦戰一回，本日又在外跑了整日，並冇有多少興趣。再則管平波一貫表示的孩子氣，雖生了雙巧手，聰明才乾卻好似都在手巧上，於情麵油滑半分都不懂。既不懂，竇宏朗不免小瞧了她，隻拿她當個毛丫頭，正因不想辦事，纔到她屋裡來安生睡覺。

管平波見練竹不歡暢的模樣，曉得她不想提此事，便不接茬，儘管催飯。珊瑚忙擺了飯來，桌上有一道白辣子炒臘豬耳，替管平波挾了兩筷子，和緩藹氛的道：“前日做了一碟子，你隻嚷不敷吃，本日嬸嬸特叮嚀了廚下，叫多做些，儘夠你吃的了。”

貝殼笑嘻嘻的道：“怕是城中哪個花娘寫在帕子上的吧，叔叔你可露陷了。”

竇宏朗道：“前日還為茶葉殺起來呢，就算是竇家本錢，也少不得給街上的閒漢幾個茶錢。要不如何說一個女人守了寡，就叫孀婦賦閒呢。在外討謀生，光你們女人能做甚麼？阿爺也是耐煩，替你們接了去，權當給你們添脂粉錢了。你們兩個休自認功績，待能分錢那日，還得設一小宴，請了妯娌吃酒，才叫事理。”

管平波道：“阿爺說要依動手搖縫紉機開個裁縫鋪子，我便把圖紙細細理了一遍。我之前做的阿誰不大好，且留在家中自用吧。我又畫了個全鐵的，纔好說開鋪子做買賣。”

竇宏朗笑道：“活路就那幾條，給了你，人家吃甚麼？要不如何大家都想往上爬呢。”

次日一早，竇宏朗醒來時，管平波都在外熬煉返來了，見了他就笑嘻嘻的問好，半點羞惱都無。竇宏朗又覺好笑，都說貧民的孩子早當家，這孩子竟是一向長不大。

竇宏朗道：“外頭同人吃酒。你如何才用飯？”

把手搖縫紉機的技術難點與重視事件跟著圖紙一點點標好，已是入夜。本日竇家妯娌三個也不曉得說甚麼，興頭的飯都一處吃了，竇宏朗又冇返來，管平波便叫廚房傳飯，獨安閒屋裡吃。才放下筷子，竇宏朗一頭撞出去。管平波起家相迎，問道：“你才返來？吃過飯了冇有？”

就在此時，竇宏朗返來了。進門就道：“你們兩個開書院呢？老遠就聽你們說甚麼‘故敲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我並冇有出遠門，如何你們還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