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步驚雲外傳）2[第1頁/共3頁]

雪緣不知那紙包中是甚麼，但想來是阿鐵經心籌辦，拆開以後，見是妝粉和胭脂，心中歡樂至極，眼淚卻再度落了下來。

“柳家莊在哪？”

阿鐵數了數錢，卻發明不對，趕緊追了上去：

鄆哥兒聞言停下腳步，笑罵道：

“都怪你……早晨那樣折騰河人蟹家，害得我又起不得早，說好了三餐歸我管的。”

雪緣站在村口的石橋上，翹首期盼。

粥隻是白米粥，鹹菜也是自家醃的蘿蔔，但雪緣卻感覺這是人間甘旨。

她要等的夫君卻還未歸。

雪緣擦了臉，從前麵抱住阿鐵道，她的口氣像是責備，但更多的倒是撒嬌。

這幾個字驀地撞進阿鐵的認識，像一記悶雷。

錢花出去，阿鐵並不心疼，因為這是他給愛妻籌辦的禮品。

那些世人驚駭的天下會幫眾，在他眼裡竟如販夫走狗普通淺顯。

“你這白癡，本日是我們員外五十大壽，多的那兩文，是劉管家叮嚀賞你的。”

“想多辦理柴，就擔擱了時候。”

他一日辛苦，卻隻得八文，再加上偶爾獵獲山中的野獸，這三百文，已是他整整一個月的積儲。

“出鎮往西三百步便是。”

“柳老頭，你不從命天下會，便隻要死！”

阿鐵不知女紅，也是曉得要胭脂水粉一起用的，當下取出荷包數了半天，將三百文捧到櫃檯放下。

雪緣趕緊起來洗漱，看著前前後後繁忙的阿鐵，感覺幸運極了。

月光下的兩人，緊緊相擁，彷彿……能有永久。

這……究竟是為甚麼？

他甩了甩頭，不去想甚麼五十大壽的事情，歡暢地取出腰間的荷包，把新得的十文錢放了出來，走到街口賣胭脂水粉的那家鋪子，再三躊躇，終究鼓足勇氣問道：

次日，日頭初升，雪緣在陽光中醒來的時候，阿鐵正在籌辦早餐。

阿鐵拿著扁擔柴刀，往西北的山上走去，他的身影很快就成了一個斑點，消逝在錢塘一帶豐茂的草木中。

“快點快點，我們急等著用呢。”

他幾近每一日都來，鎮子又小，是以巡查治安的兩個衙役也都已熟諳他。阿鐵的柴分量很足，雖是一樣大小的兩擔，卻比彆人的重了很多，是以阿鐵的柴在集市上銷路極好。

雪緣驀地想到一種能夠，一種讓她極度擔憂的能夠。

人們唯恐避之不及，紛繁讓開，斯須，街道正中一隊人大大咧咧地走到小鎮正中心，為首的阿誰大瘦子問道：

當年小青在九空無界裡看到的氣象，莫非已經成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