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狼王夢(4)[第2頁/共7頁]

2、培養黑仔

要不是石洞角隅傳來狼崽們淒婉哀怨的叫聲，紫嵐或許就會失魂落魄地守在死去的狼崽身邊度過漫冗長夜。是活著的四隻狼崽的叫聲使它從哀思中驚醒過來。它瞪起藍幽幽的眼睛，透過暗中，瞥見四隻小狼崽正在石板上扭成一團。它們既在靠對方的身材取暖，又張著小嘴在相互啃咬。有一隻狼崽被咬疼了，收回絕望的吱吱的怪叫。有一隻狼崽蜷伏在地下，隻剩下喘氣的力量了。

紫嵐把全數的母愛都傾瀉在黑仔身上，在其他狼崽麵前，它也從不粉飾本身對黑仔的偏疼。每次餵奶，它都先讓黑仔縱情吃飽，然後才輪到藍魂兒、雙毛和媚媚吃。黑仔的食量越來越大，差未幾要把三隻乳房吸空了才肯罷休，占了紫嵐總奶量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剛夠藍魂兒、雙毛和媚媚每狼一乳房乳汁。

過了一段時候，雙毛和媚媚彷彿已風俗了母親的偏疼，默許了本身的職位，每次哺乳，老是先乖乖地蹲在一旁，先看著黑仔狼吞虎嚥，然後再鑽進它腹下來吮吸乳汁，表示出一種守次序識大抵的氣度。唯有藍魂兒，還是那股桀驁不馴的乾勁，常常看到黑仔優先獨享三乳房奶汁，臉上便暴露一種極度嫉恨的神采，在中間按捺不住地騰躍翻滾，做出各種撲咬的姿式，或許是想取而代之，或許是想分享劃一的權益。

這天，紫嵐在尕瑪爾草原追一一隻草兔，奸刁的草兔鑽進一片長滿毒刺的波折叢中，它破鈔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候，好不輕易才把草兔咬死。回到石洞，已近傍晚，四隻小狼崽等急了，也餓極了，一見它呈現在洞口，便齊聲喝彩著向它撲來。遵還是例，它斜臥在石洞中心，將飽滿的乳房先朝黑仔敞開。就在這時，它擔憂的事終究產生了。或許是餓極了的原因，或許是長時候積儲的嫉恨已達到了極限，當黑仔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神態向它懷裡走來時，俄然，藍魂兒怒叫了一聲從斜裡躥出來，一頭撞在黑仔的腰部，把黑仔撞翻在地，然後撲進它懷裡，張口就叼住平時一貫由黑仔享用的前胸那隻巨大飽滿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