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狼種(4)[第2頁/共4頁]

小白羊被踹倒在地，抬起清秀的羊眼驚詫地望著她，俄然又蹦跳起來，一頭拱進她的懷裡，咩咩地收回不幸兮兮的哀叫。

對小白羊來講，自小餬口在馬戲團裡，比牧民豢養的羊更軟弱無能，是以也就更迷戀人類，大禍臨頭，它理所當然會寸步不離地緊貼在仆人身邊，尋求庇護。

巧的是，她剛好逃到狗熊身邊。出於激烈的求生慾望，她不假思考地繞到狗熊背後，拍著狗熊的肩膀氣喘籲籲地叫道：“快，用你的熊爪，把該死的雲豹攆走！”

哈巴狗們覺得雲豹是怯懦鬼，嚇得上樹逃竄了，鎮靜得擁到樹底下，抬了頭望樹乾，狺狺狂吠，就像勝利者在通緝逃犯。

兩隻雲豹蠻橫撕咬，傑克和紅鼻子慘烈哀嚎。

川妮又推了幾次，徒勞的儘力，如何也冇法把小白羊從本身身邊推開。

但是，狗熊的拚搏意誌已經崩潰了。它奔到鳳尾竹下，狠勁將一棵棵竹子扳彎撇斷，衝著雲豹伉儷呼嘯，彷彿在說：有種的你們就過來和我比試比試，看誰的力量更大！

就在顛仆的刹時，她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大灰！”

雄雲豹弓起背，這是貓科植物籌辦撲咬的前奏。雌雲豹吹鬍子瞪眼，也擺開廝殺的架式。川妮再和小白羊粘在一塊兒，毫無疑問將與小白羊共同蒙受雲豹伉儷淩厲而殘暴的進犯。

狗熊吼怒著回身來找雌雲豹算賬。熊腰細弱，扭動得稍有點笨拙。還冇等狗熊回過身來，身形輕巧的雌雲豹早就一掄豹尾敏捷地跳到圈外去了。

不管衝在前麵的雄雲豹還是跟在前麵的雌雲豹，肚皮都是空癟癟的，眼睛裡閃動著饑荒貪婪的綠光。毫無疑問，它們是在饑餓催逼下鋌而走險的。

作為馬戲團的馴獸員，她當然有任務庇護和照顧這些植物演員，可存亡攸關的危急關頭，她已顧不了這麼多了。不管如何說，人的生命總要比小白羊的生命貴重。

她朝大灰挨近，可已經來不及了，雄雲豹撲到羊背上撒潑，小白羊慘咩一聲鑽到她胯下來出亡，雌雲豹照著她的臉撲躥上來，她本能地舉起胳膊抵擋，豹嘴咬在她手臂上，幸虧是夏季，衣裳穿得厚，噝的一聲，袖子被撕破一個大口兒。

川妮還冇有跑出小樹林呢，離公路起碼另有一百米。兩隻雲豹冇有去追逐崩潰的哈巴狗，而是緩慢地朝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