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五年[第3頁/共6頁]

昭衍點了點頭，道：“說也奇特，平南王如此短長，怎會容忍蕭太後牝雞司晨這些年？”

他說了個把時候的話，都是峻厲居多，連“清理流派”四個字也擺了出來，卻冇想到最後一句叮嚀竟是如此輕緩。

“你都不怕，為師怕甚麼？”步寒英笑道，“好生走你的路，莫忘了家在此處，我在這裡。”

昭衍親眼看到這統統，心中不免唏噓，步寒英倒是看得開，白知微從小就早慧懂事，為親朋族人勞累很多，幾近冇享過福，現在她記不得疇昔，表情反而放開了，整天跟孩子們玩鬨也算無憂無慮。

昭衍愣了一下。

“不過，對峙了這些年，兩邊也都忍無可忍了。”步寒英話鋒一轉，“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南北必有一戰。”

昭衍怔了下，眼眶漸漸紅了，他鹵莽地抹了一把臉，儘力暴露個笑容，道：“好！”

“方懷遠態度不明，至於周絳雲……他與聽雨閣短長相乾，希冀他彈壓魔門各派，不如希冀猛虎食素。”

五年時候，充足寒山高低與昭衍相處熟諳，他們不曉得他身份來源，隻曉得這位是步寒英獨一的門徒，見山主待昭衍視如己出，族人們也當他是小山主，因而送飯人也不避諱，一邊清算碗筷一邊答道：“山主今兒個一早就下了孤鸞峰，陪白大人去冰湖垂釣了，現在還冇返來哩。”

他想了想，問道：“曆經三王之亂，大靖現在已不剩幾位藩王，此中當屬平南王權勢最大、職位最高，莫非蕭太後不顧忌他？”

“不，他既然踏出了這一步，就已經冇有轉頭路可走，設防圖雖是假的，他戍邊多年把握的奧妙倒是真的，誰都賭不起。”

昭衍寂然應道：“弟子明白！”

昭衍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俄然問道：“南北開戰期近，聽雨閣必將操縱江湖權勢進犯平南王，後者也不憚以牙還牙，若不想江湖風波激發大亂，就得要有一根定海神針。”

步寒英截話道：“你的魚涼了。”

“朝堂江湖，說到底不過‘朝野天下’四個字，二者不成豆割，卻也不能併爲一談。”步寒英歎了口氣，“當初江湖各方權勢廝殺無忌，傅淵渟想要藉助朝廷之力平亂，厥後朝堂明爭暗鬥，宋相又想藉助江湖之力對抗鷹犬，成果都是甚麼了局？聽雨閣固然附屬朝廷，此中大半都是江湖人，以‘清除朝野’之名解除異己，在朝在野都掀起腥風血雨，這就是‘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