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夜刺傷[第1頁/共3頁]
金不換忙擋住她的手,對她道:“你要鬨出性命才肯罷休嗎?”
她平素就愛諷刺她,如有一天不說,倒很希奇。
唇齒輕觸,她也曾如許餵過他藥,守在他身邊,顧問他的身子。
小耗子從遠處一起小跑,急聲交代:“都彆看了,從速回房去。”
金不換謹慎解開俞景鴻的衣服,胸口上刺著碗口大小的一朵藤月花,燭台正刺中花心,鮮血染紅一片片花瓣。
她也愛過嗬,在那些長久的日子裡。
待到曲終,忽見杜安站在麵前,撫掌獎飾:“蜜斯的琴當真絕妙,和這月色非常適宜。”
鳳雛住在二樓,穿太小花廳再轉過一間偏廳,方纔是她房間。
鳳雛夙來愛清雅,房間內裡安排華貴卻不奢糜,一水的紫檀傢俱安排,案幾上隨便擺放著一對青玉花瓶,牆上掛著顧愷之的《洛神賦圖》,陳寶架上各色古玩珍寶不一而足。
帕子上麵題了首詩: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他親筆手書,她磨的墨。
茶都快喝了三壺,他卻興趣不減,一遍遍查問她,鳳雛的愛好。
金不換正在數金子,忽聽到這滲人的尖叫聲,嚇到手裡的金子落了一地,趕快邊收金子邊喊小耗子去瞧瞧。
守著暖和的灶火,她很滿足。
夏月跪坐在他身邊,忽而暴露詭異的笑容,濺滿血的唇角一朵淺笑凝固,說不出的妖邪。
金不換扇了小耗子一耳光,罵道:“你吃了胡塗藥了!出了這類事情,還不從速讓女人們從速把客人招回房裡!還在我這裡窮磨嘰甚麼?你是恐怕彆人不曉得是吧!”
夏月不覺得意,緩緩擦去臉上的血。
可她始終是前堂的女人,是金不換十貫錢買返來接客的女人,她得守本身的本分。
“我去,你從速彆讓人瞧出來!”金不換鎖好門,直奔夏月房間裡,關上大門,從速摸了摸俞景鴻的身材,幸虧,另有氣。
燭花跳動,累累燭淚紅珊瑚般層疊,春花用簪子挑亮燭火,又起家給杜安斟茶。
一聲震天響,青花瓷罐碎成齏粉,伴跟著夏月的尖叫,驚破萬花樓歡娛聲。
她曾經堅信不疑這個男人會是畢生的依托。
她曾那麼愛過——
夏月懶懶起家,在滿地狼籍裡翻找雲帕。
鳳雛頭亦不抬,用心伺琴。
鳳雛並未睡,叫采雪燃了一爐沉水香,便坐在窗旁撥動琴絃,彈一曲漢宮秋月。
忽而瞥見俞景鴻胸口暴露一角紅色,纖指夾出,卻見那方帕子下打了個穗,掛著半隻光彩鮮紅的瑪瑙墜,豔豔一泓,中間墨黑一點,似一隻眼,妖邪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