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見鳳雛[第1頁/共3頁]

春花見他神采安靜，並不為在高台上的夏月所動，便引著他從人群中穿過，走向後院。

見春花在一旁站著，便問：“春花，你在這裡做甚麼？”

杜安將袋子中銀兩儘數遞給張舉善，對春花道：“我的酒有點多了，帶我去醒醒酒。”

她笑得邪魅，望著如癡如狂的人群，內心泛出嘲笑，都是慾望的植物，隻要她一個眼神，他們便現出了本相，赤裸裸的慾望在眼底閃現，恨不得能將她一口吞下！

春花忙推開他的手，“這我可不敢收，想見鳳雛姐姐得顛末嬤嬤答應，剛纔張公子說得對，花了金山銀山也一定能見上一麵。”

“采雪，你要再不去，我可回了嬤嬤換了你。”鳳雛冷聲打斷她。

走過蜿蜒的石子路，春花翻開後院的角門，腳下便是秦淮河。

月光盈盈，鳳雛衣袂飄飄，不沾灰塵，仿若夏夜裡開出的蓮花，嫋嫋而行。

春花遊移道：“因為偷得太晚？”

采雪忙進艙扶人，杜安隻感覺麵前一道白光閃過，便覺堵塞。麵前女子白衣勝雪，清麗難言，踏在銀光水麵上，娉婷嫋娜，不著脂粉，隻鬆鬆挽著朝雲近香髻，插著兩枚小巧的金簪，夜風吹動，暗香浮動。

萬花樓後院中遍植花木，正值玉蘭花開，紅色花朵星羅棋佈，裝點單調的夜色，晚風裡花香浮動，非常惱人。

“你能像明天如許，讓我們悄悄見上一麵就行。”杜安將玉玦硬塞進她手裡，“你如果嫌少，他日我再多拿些金銀謝你。”

黑髮似濃墨般卷著身材，鬢邊插著一朵藤月，眉內心一點紅，右腳腳踝上套著一枚紅色的鈴鐺，鈴鐺清脆的聲音在喧鬨的萬花樓裡格外清楚。

杜安見她目光投向本身，便道：“內裡不甚喧華，倒不如在這裡清淨會子。”

鳳雛不置可否，對采雪道：“你淨顧著在這裡說嘴，還在這裡磨蹭甚麼？還不快去把房裡的紗窗拉下來，細心今晚蚊子咬你。”

萬花樓大堂當中設高台，高台上有一處大天井，月光自天井處而下，全部萬花樓的統統燭火忽而全數燃燒，隻見一泓月光下，夏月一身紅衣赤足站在高台上。

杜安木偶泥胎普通，依言挪了腳步，那女子彷彿見慣此景，目不斜視踏登陸，款款而行，步步生蓮。

采雪聞聲，對鳳雛道：“看來嬤嬤又多了個搖錢樹了。聽冬梅說，她張狂得不得了，今後還不曉得要生多少事呢。”

世人讚歎不止，這個身價已經超越了鳳雛，成為萬花樓最新的傳奇。

自誇平生不為女色所惑，現在卻傻子般站在一旁，不能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