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是俞家[第1頁/共3頁]

她大驚，“你是如何獲得這個的？”

窄巷青門，灰瓦白牆，青石板路絕頂，一座小宅隱冇在一叢竹林後。

“我本但願你不是你，可事與願違，你還是你。我確認的那天，喝得酩酊酣醉，第一次用肉塤吹了曲子，自那後，我每次想起你，都會吹這支曲子。厥後，兄長與你退婚，我本想向你求婚，但是我傳聞自那天兄長退婚後，你聽不得俞字。”他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幾近聽不見了，隻是合上雙掌，輕聲吹奏。

他忽而攬緊秋雲腰肢，貼緊她的臉頰，像個登徒子一樣對她高低其手。

又合上雙掌，吹奏出樂聲，“這是肉塤，不消樂器，隻拿肉掌吹奏，天下會此技藝的人不超越兩個。宰輔大人開宴樂請我去吹打，我都冇有吹肉塤，徹夜能為蜜斯吹奏，方纔婚配。”

“妾身已經冇為官妓，不回萬花樓，莫非還回柳府不成？”秋雲神采淡然，夜風騷過她的衣裙，她凝睇著遠處的高宅，一叢榴花自白牆中伸出，慘慘月色下，不複豔色。“俞公子，妾身名為秋雲，不是柳玉言，請公子勿要再喚柳蜜斯。”

秋雲聽得細心，又將他說的話，幾次扣問，俞景泰耐住性子，一一作答，又好言安撫秋雲，拿著買來玩意變著體例逗她笑。

秋雲心底一驚，“你是？”

秋雲翻開匣子，內裡是一小方羊脂玉鎮紙，雕刻著一行行書，“直如朱絲繩，清如玉壺冰。”這曾是她的愛物。

她盤算主張，收斂心神，對俞景泰道：“公子，夜已深了，妾身需求歸家了。”

秋雲打斷他吹奏，握住他的手，泫然欲泣：“我不知公子究竟是何人，但公子拿著我家中物品，想必曉得我柳家。玉言自家中蒙難以來，與家人失散，杳無音信，公子如果曉得，可否奉告我？”

秋雲雙目垂淚，細撫鎮紙上的詞句，“柳家俄然遭此橫禍，玉言寧辱家門，苟延殘喘於世，並非怕死。實在是放心不下嫡親骨肉，請公子垂憐，將真相相告。他日我柳玉言若能有出頭之日，必當厚報。”

秋雲見他極力哄她，勉強擠了一抹笑意，笑容隻一半，又收了歸去。

“不，你不能再回那邊！”俞景泰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我給你找了個宅子，固然不比柳府，但是也可安身立命。”

她不需求俞家人的憐憫。

秋雲心境狼籍，俞家報酬何又要呈現在她麵前，在她最為落魄尷尬的時候。

推開門，光滑的鵝卵石路旁是碧綠的菜畦，院中幾株高大的皂莢樹碧綠翠綠，樹下有一口古井，月輝下閃著幽幽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