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家往事[第2頁/共3頁]

她站在窗棱旁，大風鼓盪著她杏子紅的長裙，身材亦輕飄起來，飛上天空。

她拿著紙笑道：“蜜斯，這詩冇有見過你寫的，是甚麼意義呢？”

他也不過如此罷了，她會嫁得更好。

母親在一旁和聲安撫，勸她寬解。翠縷端了一桌養心湯藥，紅兒在屋外小聲抽泣。

烏雲翻動，一道驚雷劈下，柳玉言感覺那雷劈在心頭，她隻感覺一片茫然，望著窗外的木槿花落了一地。

柳玉言不敢睜眼。她驚駭。

走到高樓旁，縱身往樓下一跳，卻被人拉扯住，那人毫不躊躇將她打暈，將她拖拽到囚車上。

那日裡天氣忽暗，妖風陣陣，濃雲翻滾，瞬息之間，大雨滂湃，白練如注。

“翠縷，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滿地的紙不曉得揀，倒在那耍貧嘴，我看你是焦急嫁人了，明天我回了夫人，讓你嫁人。”柳玉言佯怒道。

柳玉言臉皮薄，嗬叱道：“你混說甚麼？紅口白牙的提及這話，倒不羞臊。”

原希冀到了恰當的春秋，兩家結為秦晉之好。誰知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她有力回嘴，乃至說話的力量也冇有，渾身酥軟，隻任由那此中的一名付下銀子，將她帶走。從一個天國帶到另一個天國。

她細細替母親淨麵，上妝，她畫得精美細緻，用儘統統脂粉，抹平母親臉上的笑容。

他身著絳紅繁華萬年軟羅袍，站在一株梅樹下，漫不經心望著花燈。

母親哭了一夜，第二天把本身掛在鳳棲樓的大梁上。

柳家是王謝望族，蜚聲鄉裡，世代鐘鳴鼎食。

可如何又能及得上她心頭的痛，倒不如和母親一起去了好。

柳老爺雖則以為聖上此言一定是真的為了不讓女兒華侈芳華，倒也不能違旨，隻得收了那份心，幫女兒遴選夫婿。

她怔怔瞧著這統統，似與她無關一樣，隻癡癡瞧著，直到兵士來押送她那一刻。

但是，樹大有枯枝，到了這一代，到底不若疇前，柳家十幾位青年男人皆好雜耍戲樂，又或尋歡作樂，流連青樓賭場。

梅開如雪，夜風拂過，花瓣落渾身。

她記得阿誰雨驟風狂的午後，她展開眼，瞧見的是滿屋的憐憫擔憂之色。

翠縷茫然，“這是甚麼問不得的嗎？”

在前麵服侍的小丫頭紅兒在門口摔了一跤，翠縷扶起她，笑罵道：“乾甚麼這麼手忙腳亂的？細心著點。”

奇恥大辱，與她和全部家屬而言。

她展開了眼，聞聲耳畔有兩個陌生男人還價還價聲，兩個男人在會商她的身價，一百兩白銀，這是她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