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花捱打[第1頁/共3頁]

“你就拿著吧。”采雪將東西放下，又從隨身的袋子裡取了一瓶薔薇露塞給她，“這是我的，明天的事，實在對不住……”她喉頭哽咽，掩著臉跑出去。

夏月笑道：“單憑這一頭黑髮，你就充足魅惑眾生了。”

她不會扯謊，囁嚅了半天終究說出是杜安偷偷帶走大氅。

金不換甚是欣喜，忙喚春花下樓，拉著她細細打量，笑道：“真真想不到，這纔是珍珠蒙塵，你也是個活色生香的美人。”

夏月順手挑了件湖綠軟綢快意紋曳地裙遞給春花，“這衣服我分歧適，倒是和你相襯。”

夏月指著她身上的衣服道：“你這都是甚麼舊衣服，隻怕堂子裡的婆子都比你穿得時新。你莫非還給金不換省錢不成？”

金不換急火攻心，手裡的蓮子湯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一腳踹在春花身上，春花站不穩，顛仆在地。

鳳雛見此，曼聲道：“嬤嬤……”

“哼，希冀她贏利，老孃都要喝西北風了！”金不換怒極，“賠錢貨！老孃要不是當月朔時心軟，買你這麼個木訥的東西，你一家子早餓死了！”

她強即將春花身上的衣服扯下，“從速換上。你怕嬤嬤冇錢給你買衣嗎？你隻要給她掙錢，彆說丟了一件大氅，任是你丟了金衣，她也不會捨得打你。”

金不換連抽幾鞭，口裡猶自罵道：“這麼金貴的東西，你都看不住！盲眼了！被客人拿走了！你知不曉得那大氅買幾十個你都敷裕！”

春花淡淡道：“人都是她的，要如何便如何。”她神采寡淡平和，似說著與己無關的事情。

金不換並不包涵，接過皮鞭，用力掃過，一道血痕當即印在她肥胖的胳膊上。

金不換收了鞭子，對夏月道：“好，她要還是如許，大氅的錢你賠。”

夏月見她胳膊上鮮血淋漓，傷痕遍及，薄弱的身子瑟瑟顫栗，於心不忍，歎道：“心真狠，這也下得去手。”

冬梅見此景象，不敢再多言，忙掖起袖子，到後院洗衣。

小耗子憐憫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春花，她看上去那麼薄弱，能經得起幾鞭子？

春花不接衣，對夏月道，“怕傷口汙了衣裳，我回屋去取幾件衣服來。”

三尺皮鞭，油浸得烏黑，烏梢頭上打著結，這是萬花樓大家忌怕的東西。

說罷，步步軟擺，似無人普通，牽著她往本身房間走去。

夏月似冇聞聲，勾起春花的臉，悄悄吹開她臉上的頭髮，笑道：“可惜這麼好的美人胚子，竟然一向做仆人。”

她細細將春花的頭髮盤了個雙平髻，簪了兩支珍珠。對春花笑道，“你本身瞅瞅，可不就是個美人嗎？依我看，這萬花樓的大多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