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頁/共4頁]

我們又重新走回內殿，我再度聞到了那沉鬱的沉水香氣，又聽到了門簾碰撞出的珠玉之聲，我很肯定，我方纔冇來錯處所，那我也冇聽錯李絳的聲音。

我跟著問了一句，“孀婦？”

我穿過那珠簾之時，還特地用手撫了一下，觸手生溫，藍田暖玉。

她說：“蓬姐姐，我講個樂子給你聽，你相府疇前阿誰侍衛，就是蘇幕，現在他做了大將軍，他和一個孀婦好上了，你曉得嗎？”

那丫頭托著我的手，“女人，這邊走。”

李綸與旁的繁華公子分歧，他頭上有聖上管束，即便猖獗，也不敢敲鑼打鼓的張揚，他帶著我和李絳兩個小丫頭，偷偷摸摸似做賊普通，他在前頭打頭陣，我和李絳跟著。

“無妨，春季的時候淋了雨，一向冇好透，現在氣候熱了，反而咳嗽。大夫說養養就好了，可惜蓬姐姐見不著，我現在高了很多，人也胖了很多。”

落玉在她右邊坐下了，我跟下落玉，明兒跟著我。

拐角處終究出來兩個女婢，“我們夫人正四周尋二位呢，來，這邊請。”

外頭有軍士的腳步踏過之聲，整齊而冷冽，我坐下來，又聽段妃道：“告訴慕舒將軍，護送幾位高朋出城。”

等屏風外頭平靜了，那丫頭將我拉出來，“女人，快，外頭冇人。”我跟著她站在內殿的入口處，那丫頭道：“有人嗎，我們從大殷而來，特地來看望李夫人。”

想是外頭的日頭暗了，有侍女在我身後點燈，段妃道：“梁皇後早晨要做晚課，一時不得餘暇，段萱本日就僭越了，來，段萱代替西海皇宮感激各位高朋的光臨。”

我記得我當時呶了呶嘴，說：“用飯吧，彆囉嗦，我餓了。”

她的聲氣和婉乖和，就似抱病的小貓般惹人顧恤，我伸脫手，那丫頭扶著我往前頭走，落玉瞧見我們，道：“明兒，你隨我出去，崔女人與小郡主好久不見，讓她們說說話。”

那丫頭拉著我的手，我點頭，“你同落玉女人出去喝茶，我稍後再出來。”

我點頭，“再過幾日，花就都開了。”

‘咳’，微微的咳嗽聲，接著就是那輕巧的嗓子，“蓬姐姐來了？快，內裡請。”

外頭侍女撩開珠簾，“夫人，段妃娘娘說在琅台設席，要聘請幾位高朋赴宴。”

‘嗤嗤’，李絳也笑，“是啊，那邊的歌好聽，酒好喝，人，也都雅。”

我低頭抿了一口茶，“甚麼？”

我抽回一隻手，伸手去摸小幾上的茶水，李絳將杯子遞給我，“蓬姐姐，我再奉告你一個動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