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膚白為美[第2頁/共4頁]

她又提及蕭琮：“阿兄太瘦了……”蹙著細眉頭，非常憂心的模樣。

蕭琰咳了一聲，“不是新四嫂，是四嫂。”說的彷彿四哥又娶妻似的。

她來賀州的路上，曾聽隨嫁侍女稟報探聽來的蕭氏軼事。傳聞蕭氏後輩多有統兵的，普通練兵、行軍兵戈的時候，都會在臉上覆麵具，以保持士族世家以膚白為美的傳統——但這會在家戴甚麼麵具？

“阿琰是商娘子所出，母子都住在景苑。”他對沈清猗道。

半晌，她淺淺淡淡吐出一句：“又不是你被壓。”

商清叫進綺娘，“晚食起，蕭無念加一碗羊乳。”

蕭琮笑道：“阿琰你忘了，我們蘭陵蕭氏是膏梁士族，向以膚白為貴，若臉上不覆麵具，在軍中櫛風沐雨的，不出一年，必是皮黑肉糙，風儀大減。”

沈清猗幽幽道：“十七若揭麵出遊，要坐五馬大車方妥。”

***

綺娘忍笑向蕭琰眨了下眼，襝衽施禮退出。

未時二刻，蕭琰竟然來了。

沈清猗微微點頭，寒眸沉幽。

蕭琮正色道：“一點都不誇大。阿沈，你說是不是？”

蕭琰判定忽視母親那句帶著嘲弄味的話。

蕭琰聽得心馳神馳，雙眸異彩漣漣，半晌回過神來，想到正題，“先祖為何要戴麵具？”

蕭琮咳了聲，道：“車不大，焉能裝下果？”

蕭琮點了下頭。

書房內，茶香嫋嫋。

沈清猗盯著醫書的目光凝了一下，蕭琮對他這位十七弟倒真是上心。

書房內的奴婢都曉得這個典故，低首悶聲憋笑。

“哪有阿兄說的那麼誇大？”蕭琰臉紅了。

商清看著書卷頭也冇抬，語氣仍然涼涼淡淡的，“不怕生出羊味了？”

轉眼過了半月。

蕭榮一早得了蕭承忠的通報，已作了安排，當即回道：“郎君放心，誰敢多句嘴，直接杖斃了事！”

轉眼，她細如刀的眉毛挑起，笑得一臉高傲，“我當然是壓人的阿誰。”

蕭琰嗬嗬聲，又說：“不過四嫂太冷了些。寒氣逼人呀，差點讓我拔刀——幸虧冇帶。莫非四嫂是妙手？”蕭琰蹙著眉頭，神采驀地間陰晴不定，好半天拍了下腿，歎道，“四哥必定是被壓的那方。”

她一臉扼腕的神采。

***

蕭琰嘴角抽了下。

為了身高腿長，她，她拚了……

十一歲的少年，哦不，少女，開端當真思慮：要不明兒起找幾本春宮圖觀賞觀賞？

蕭琮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笑道：“無妨事，這般笑著真是暢懷。”又對蕭琰道，“阿琰莫要氣惱，要曉得我們蘭陵蕭氏首位河西多數督但是令胡人聞風喪膽的‘金麵溫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