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回、捨身侍寢[第2頁/共4頁]

說罷我羞怯笑著將臉轉疇昔背對著他，他大手一掰將我的臉挪過來，我忙垂下頭去。他緩緩抬起我的下巴，含情脈脈向我靠近。

事到現在我已無路可退，情願也好不肯也罷，終是要走這一遭的。我緩緩閉上眼睛任他靠近，竹軒、玲風此時放下帷幔退出暖閣。

竹軒、玲風她們低頭不答，像是出錯的模樣。“是朕讓他們不要出聲的。”天子輕描淡寫帶過。

“臣妾記著了。”我長吸一口氣，何必要她來奉告我這些？從我邁出那一步開端我和玉郎已經完整冇了但願，哪用她來提示？不入眼之人？我看她纔像不入眼之人！平生做了這很多負苦衷，也不知檢驗檢驗，倒口口聲宣稱彆人是不入眼之人？

路是我本身選的，冇有轉頭的餘地。玉郎，但願你能安然無事，不要教我們母子成為孤兒寡母。

“起來吧。”皇後的話中冇有半份豪情，又命我向四位夫人見禮。

“如何？又做惡夢了？”耳邊響起一道聲音，我訝然一震，昂首去看，見是天子慕元昊，此時他正緊緊摟著我，體貼腸扣問。

我按竹軒指引一一見過四位夫人。貴妃玩弄著腕上玉鐲悶聲不出，賢妃慈眉善目對我回以淺笑，淑妃病態奄奄，德妃馴良淡笑。

落青雲但低首不語，書玉眉間亦有愁色，我不肯再提此事，想到胎兒已有一個月，便問：“落太醫，我這胎已有月餘，再過不久便會顯懷，會不會被人發明？”我抬高聲音說出前麵幾個字。

天子抬手拂乾我臉頰淚珠，柔聲道：“不成妄自陋劣，你怕孤單朕今後便每天過來陪你可好？”

“不要！不要！不要啊！”一聲驚起便撞入刻薄的胸膛中。

我被他說的一陣臉紅，羞赧道：“臣妾哪有那本領，皇上慣會諷刺臣妾。”

“多謝姑姑惦記，已然無礙。”我雖惱她，卻還不到與她撕破臉皮的時候，今後要想在宮中立穩跟腳少不了要靠她，因此規矩叫她姑姑。皇後指著棋坪劈麵：“陪姑姑下盤棋。”

“十二樓中儘曉妝，望仙樓上望君王。鎖銜金獸連環冷，水滴銅龍晝漏長。”我哽咽說完此句，傷感道：“後宮這很多妃嬪都等著皇上，臣妾卑賤之軀，能得君恩幾時？”

躊躇好久我才問出來，落青雲久不開口，我已猜到環境不妙，恐怕從他口入耳到一個不好的字眼，因此閉目抬手要他沉默，長舒一口氣道：“落太醫，我現在不便出宮，他那邊還煩你們父子多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