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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芃找了個藤編筐，內裡的雜物清掉，把手衝壺放出來，然後濾杯、濾紙、溫度計、分享壺，跟手衝單品有關的，全放出來。四周瞧瞧，把手動磨豆機也塞裡頭，然後是牆櫃裡已烘焙好的咖啡豆，也掃下很多。滿滿裝了一筐。

玩膩了一腳踢開，人拽他一下胳膊，都要皺皺眉，彷彿弄臟了他衣服。

更不要講那些軟水器、淨水機、製冰機、微波爐、烤箱、鬆餅機、牛扒扒板、電炸爐，空調、冰櫃，成百上千件的吧檯廚房配套小物……。

“不租了？好，我曉得了。可這個月房租我們已經交了，月尾再搬吧。”

司芃一怔，想除了尹芯，莫非他還玩過哪個女人，被你瞧見了？

“再乾一場？”淩彥齊說，“就算傷的是他的命，也冇龍哥保你了。”

“感謝你，蔡昆。”司芃鎖門，再問他，“這段時候，你見過孫瑩瑩冇？”

蔡昆點頭：“你也曉得，我在天海壹城的健身房做兼職鍛練，有次就見他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那女孩也很標緻，像櫥窗裡的娃娃，嬌美敬愛那一款的。他們在麪包店停下，那女孩朝他撒嬌，他便笑眯眯地去排長長的隊，給她買新奇出爐的烤包。”

——海明威 永訣了兵器

他親手打造的店，設備天然是一等一。比如說，這台半主動的諾瓦T3雙頭意式咖啡機，還是他走之前鼓動陳龍買的，意大利原裝入口，七萬多群眾幣。雖已用了三年，但司芃一貫珍惜，七成新還是有的。另有邁赫迪的ek43研磨機，當初也是花三萬買返來的。

多少讓人有點不懂，一個小時前蔡成虎還在這，凶神惡煞的模樣，任誰趕上都會心驚；耐以儲存的咖啡店，再也冇法保持。她彷彿就要掉進茫茫人海裡。

“躲甚麼？我把店裡的事情措置完，就分開這兒，不就了了。”她望向蔡昆，“明天他是殺個措手不及。我又不傻，還不會防備？他就算想來找我，也得歇幾天，趁我麻痹粗心再來。”

龍哥那樣的人玩女人，看上了就一擲令媛，夜總會的豪華包間裡，摟著人猖獗的狂笑。偶爾碰上個狷介的，更是往地上一遝一遝地扔錢，扔得民氣驚肉跳，最後總會承諾的。

司芃仍被壓在牆上，淩彥齊不想放她走。他低頭，她抬頭，鼻尖碰到鼻尖，呼吸挨著心跳。司芃漸漸收了笑，凝睇這張放大的臉龐。第一次感覺上天待她不薄，她還會喜好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