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場大夢煙波裡(五)待修[第1頁/共4頁]
他為甚麼要靠近她?為甚麼就這麼悄無聲氣又看似合情公道的呈現在她的生命裡?
噗通一聲跪地, 朱詔朝著阿沅便連連叩首,腦門的皮肉跟著他叩首的行動而砸出了血來。
回身撿起地上的信劄將之翻開,上頭鮮明用紅墨寫著一行字:
“我問你,當年誅殺我父親的號令到底是不是國公爺親身下的?還是說,這件事另有隱情?”
“曉得。”蓮蹤毫無遊移的答道。
思路間,阿沅把那顆還在淌血的人頭扔在了桌上,隨即回身出門直朝葉蓮蹤房裡行去。
“以是,我是當年禾府滅門後的漏網之魚,我是罪臣禾豐之女,我之以是跟你下山是為了替我爹洗清委曲。這些……你都曉得?”
可今時的阿沅以不是當日阿誰隻要三腳貓工夫傍身的小丫頭,朱詔手才觸到佩刀刀柄,阿沅便已一手徒手勒住他腦袋,一手彎刀鎖住他喉頭。
阿沅聞言,冷靜深吸了口氣,又問:
“你要去哪兒?”
“為甚麼?”阿沅微微側過臉去,天涯間,她同他目光訂交。
“你……你是……”
“先生,我有題目想要問你。”她還是開口了。
榻上的他呼吸均勻彷彿正在熟睡,褻|衣衣衿鬆垮著暴露胸前一片肌膚,一隻手枕著頭,一隻手放在了身側。
目光再次落到那顆滲血的人頭上,阿沅終究又將思路與表情拉了返來。
思考半晌,阿沅合上了信劄將信揣進懷裡,俯技藝起刀落便將朱詔的腦袋割了下來,順手中間他官袍衣衿上一片黑布將這顆剛割下的頭顱包好,阿沅攀上了窗戶,趁著夜色便悄無聲氣回了葉宅。
突地,蓮蹤手上一用力便將阿沅從背後悄悄環住,潮濕的雙唇帶著他的氣味悄悄貼在她耳際,蓮蹤用有些沙啞的、降落的聲音輕道:
朱詔被她這麼厲聲一喝, 忙眨巴了眨一雙眼,細細辨了一番終究認出了麵前之人。
還是算了吧,如他這般的人股掌之間攪弄風雲該當是常事,她,或許隻是他生命軌跡裡一個無足輕重的插曲,罷了。
來到他門前時她還是躊躇了半晌,半晌後終是排闥進了他房裡。
這人間人鬼神共存,她信。可他究竟是人、是鬼、是神,亦或是彆的甚麼?
身後忽而傳來了葉蓮蹤的聲音,阿沅驀地一僵,試著往回抽了抽手,但是才一轉動他手上的力道便就減輕了幾分。
蓮蹤一手抓著阿沅,一手支起了身子,兩人就這麼僵在了原處。
要喚醒他嗎?但是喚醒他後她該說甚麼呢?問他到底是個甚麼?還是……還是問他為甚麼成心偶然地闖進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