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蝶（4）[第3頁/共4頁]

他有些堵塞，還是一步一步走到畫前，用手指刻畫著那人的表麵，金色的短髮，玄色的襯衫，眼睛清澈若琉璃，嘴角帶著驚心動魄的笑。他強忍住淚水，喃喃自語，“是的，我不配獲得你的諒解，我隻配活在天國裡，受儘無窮的折磨。”

陳晏起卻好似被攝住靈魂普通，目光緊緊地跟從著他，一刻也不肯放過。為甚麼看著他的時候，會有種葉清和就在麵前的感受？明顯五官長得一點也不像，為何會生出無與倫比的熟諳感？他看著阿誰男人走進會客室，直接將趴在桌上抽泣的莊小蝶抱在懷中，輕柔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好似在細聲安撫著。

莊小蝶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鬼美人鳳蝶，腦筋裡俄然就想到了阿誰像胡蝶普通美豔的男人，她不成置信地看著陳晏起，眼中閃動著驚奇不定，“你是說這個胡蝶刺青和葉清和有關？當年葉清和到底為何消逝？”

陳晏起看著她掙紮的神采，從包裡緩緩抽出一張照片，遞了疇昔，“這是我從王警官那邊要的，是陸振霖三人身後拍的照片。他應當跟你提過吧？死者的肩膀上都有一隻胡蝶刺青，想必你應當很熟諳。”

陳晏起慘淡一笑，心臟好似被切割淩遲，痛不成遏，有些絕望地說道：“是消逝不見了，但是你曉得他為何會消逝不見嗎？”

陳晏起快速地將眼角的淚擦乾，站直身材，本來緊緊繃起的心神刹時放鬆下來，本來不是他！看著男人溫婉一笑，好似被傳染，也悄悄感喟道：“是的，很美。”

陳晏起看著她哭得像個淚人，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久，方顫抖著說道：“小蝶，對不起，當年確切是我們做錯了。即便我最後並未對葉清和做甚麼，但我的沉默就是虎倀。如果有一天我也莫名死了，這段塵封的舊事就再也冇人曉得了。以是我想來見你一麵，想問一問，這五年他是否來找過你，如果你見到他，請幫我說一聲對不起。”

男人彷彿並不是真的想要曉得他的答案，隻對著他冷酷地點了點頭，徑直走了疇昔。

莊小蝶早已淚流滿麵，眼淚好似滂湃雨，順著臉頰往下落，垂垂地恍惚了視野。她的內心俄然升起熊熊燃燒的烈焰，不能節製，冇法停歇。本來竟是她害了阿誰極美的人，本來他的不告而彆竟是因為她！

陸振霖想要將他做成標本，王祺內行中拿著拍照機接連不竭地拍著照，方俊熙眼中帶著慾望和毀滅，他們早就瘋魔了。厥後我實在看不下去，又無能為力，隻能走了出去。那天以後，我再也冇見過葉清和，就像是胡蝶普通，振翅一飛，消逝地無影無蹤。我問他們三人，以後到底產生了甚麼，他們一向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