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朕是大昏君(十一)[第1頁/共3頁]
他突然驚醒,卻發明身下的褻褲早已濕了。
她唇角噙著驕貴卻不失暖和的笑意,懶聲輕喚:“秦卿為何還不上前奉養朕?”
蒔七氣極反笑:“好一個息怒!朕且來問問你們,大魏十三個佈政司,年年水患時有產生的地區除了福建,另有哪個?”
奏摺三百裡加急傳到了宣政殿。
捧與挖,世人極其擅善於捧。
秦長殷神思恍忽,滿腦筋皆是前些日子做的夢。
那日看到那幅她畫的他,當晚,他展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閉眼,麵前便是她的笑容。
蒔七長長歎出一口氣,停歇了一番心境,她本日此舉確切是遷怒了,畢竟此次洪澇的直接賣力人還遠在福建。
蒔七再不看他,目光直勾勾凝著底下站立的群臣,聲色俱厲:“高傲魏建朝以來,凡是水患頻發之地,皆是以修圍堤壩應對,一年又一年,堤壩越修越高!修圍堤壩隻能解一時之困,長此以往,一旦哪年暴雨不斷,堤壩一經沖毀,便構成特大洪澇!”
秦長殷神采陰冷,就算他此時不再討厭昭寧帝,可她畢竟是一國之君,而他倒是手握兵權的將軍,不說她心中是否對他有猜忌,單論她的身份,他便不肯成為一個以色侍人的麵首。
福建自六月尾便下起了大雨,接連一整月,暴雨一向下個不斷。
蒔七神采陰沉,發狠將奏摺猛地摔在地上。
而夢中的她則是掩唇輕笑,一手揚起她的腰帶,套在他的脖頸上,將他緩緩拽至身前,她的指尖悄悄勾開他的衣衿,一雙長腿緩緩順著他的小腿處往上。
秦長殷鬆開那人的衣衿,前後思慮一番,便猜出了是誰的手筆。
祖母和母親歡天喜地,立即給他塞出去一個邊幅美麗的丫頭,說是顧問他起居,顧問起居還用得著順帶著開了臉?
常同甫再一次瞥見昭寧帝這般復甦明智,衝動地趕緊跪下:“陛下恕罪,老臣該死!”
她頓了頓,嘲笑一聲:“對外,你們修圍堤壩,將大水捧高;對內,你們陽奉陰違,將朕捧於雲端!待那堤壩一經沖毀,就是朕讓位之時!”話音剛落,她已是一手抄起案幾上的一方硯台,狠狠的砸了下去。
“何為應對之策?”蒔七神采暫緩,冷聲問道。
而他們對她這個帝王,更是捧的短長。
他乃先帝禦封的撫弘遠將軍,手握兵權,朝中正一品,哪個想死的敢如許傳他的謊言?還能有誰!便是阿誰早已覬覦他的人,阿誰將麵首寵得冇法無天的人,阿誰揚言要製作添香宮以貯天下美人的人,阿誰笑著說他是她的人,阿誰他疇前覺得此生都不敢介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