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寂心道人[第2頁/共3頁]

秦桑暗歎一聲，正要出來，內裡有三小我排闥出來，兩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架著一個麵色慘白的老嫗，邊向外走邊扭著頭連連伸謝，承諾下個月就把診金送來。

想起撐船的老夫說過寂心道人有個門徒，秦桑臉上堆笑，“小道長有禮了，我姓秦，前日傷了腿，請道長幫手看看。”

如何看都不是神仙住的處所。

不過翠明山有其奇特的靈秀和神韻，山上密林掩映之間，時有一些古刹樓台的飛簷翹角伸出來，偶爾悠長的鐘鳴之聲在山林間迴盪，澄明民氣。

“公子，是來上香還是治病？”

秦桑沿著青石堆砌的台階一步步挪出來，門楣上的石條刻著‘青羊觀’三個字，兩片枯朽的木門斜掛在兩邊，上麵的門環滿布鐵鏽。

大殿空曠，牆壁上的彩繪大片剝落，斑班駁駁，看不出本來繪製的是甚麼。

掌櫃打量了秦桑一眼，指著門外，“順著這條街向西直走，到頭有十幾家車行擠在一起，都是做端莊買賣的，多的是去三巫城和各大渡口的馬車。”

道觀的範圍失實不小，道觀四周是大片的竹林，下午的陽光並不熾熱，竹葉颯颯，冷風陣陣。

吃過鮮美的江魚河鮮，秦桑坐在二樓，吹著江風，端著茶盞望著窗外寥廓江麵和繁忙眾生，怔怔入迷了一會兒。

受腿傷影響，秦桑逛逛停停，還真讓他聽到故鄉的口音，張目看疇昔，隻見岸邊有幾個穿戴綢緞的人正批示力工往船上裝貨。

巫陵江兩岸群山起伏，翠明山不過是這座綿長山脈中的一峰，在群山之間並不太顯眼。

船到船埠，秦桑也聽老夫講了很多寂心道人的事蹟。

因為山勢峻峭，站在觀外也能看到內裡層層樓沿，修建的氣勢和秦桑宿世見過的道觀差未幾，但都破敗的短長，屋頂碎瓦到處可見，瓦片下的茅草一簇簇暴露來，估計鮮有不漏雨的。

秦桑勉強爬到半路，碰到幾個同去青羊觀求醫的人，纔在他們的攙扶下來到位於後山半山腰的青羊觀。

秦桑從車伕那邊聽到幾則翠明山裡精怪靈魅的傳說，也不曉得這些古刹道觀是因為各種傳說而挑選翠明山，還是他們來了以後纔有了這些傳說。

翠明山青羊觀初時髦盛，厥後日趨式微，觀中羽士接連出走，隻剩下幾個老道，也垂老邁死。

他就是寂心道人吧，秦桑心想。

院子後幾階高台階，上麵就是一座大殿，是全部青羊觀最大最宏偉的大殿，也是補葺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