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陸相來汴州[第1頁/共4頁]

謝刺史卻直言道：“若劉都督捐館，悅安覺得誰可繼任節度使一職？”

“這‘押’字用得甚妙！”謝刺史笑道，“至於二郎……我們拭目以待吧。”

“何至於就到那份兒上？都督多慮了。再說，從青州請的名醫算著日子就快到了，定能藥到病除的。”謝刺史道。

劉恭聽了這話已是紅了眼眶。

並冇多少時候話舊，程平扼要地陳述了汴州當前的環境：沉痾的節度使；做事看似全麵、但實在縫隙很多的劉溫；讓人摸不清秘聞的劉良；高深莫測、半個地頭蛇的謝刺史……汴州軍政就如頑童搭的積木城堡，粗粗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但不定碰上哪兒，就劈裡啪啦都塌了。

劉椿滿頭虛汗, 瞥見謝刺史和程平出去, 隻點點頭, 並冇精力說甚麼。

“然，某覺得大郎看似奪目，實則誌大才疏，難當此大任。”謝刺史笑容淡下來。

陸允明笑著皺眉，都五品官了，還做這副小兒郎模樣，卻到底還是提點她：“他是個有成算的，也曉得賢人派你來做甚麼，你隻按端莊路數跟著他，便冇有題目。”

如果陸相能在這主持就好了，程平不由得笑問：“座主打算在汴州逗留多久？”

謝刺史又欣喜幾句，劉椿實在精力不濟，未幾時便睡了疇昔。謝刺史對劉恭點點頭，便帶著程平出來。程平臨走拍拍劉恭的肩膀。他摳嘍著眼，唇間暴露鬍子茬兒，這提示著程平，實在劉恭實在已經不是少年了。

傳聞名醫，劉椿到底點了點頭。

謝刺史那般端持重端方的人，此時卻親身拿帕子幫劉都督擦汗。

程平望著他的背影，謝刺史此時跟本身說這個，必定不是“批評人物癖”發作了……

劉椿略微緩過來一點，他長長地喘一口氣：“若我有個是非，誌泊看在我的麵上，要多看顧他們兄弟一眼。”

劉都督似比那日探病時好多了，麵色紅潤，精力也不錯，穿戴二品官袍，很有威儀――程平還是頭一回看他穿官袍呢。

“題目的關鍵就在節度使這個位子上。”陸允明輕歎一口氣，多像多年前的皇位之爭。

白日，人多眼雜，大師都在演；晚間，作為官方臥底，程平終究與這位上峰接上了頭。

刺史謝亭、彆駕程平剛從節度使府返來，兩人在小花廳相對而坐, 聊的也是劉椿的病。

從各方調往江南的最後一批糧食已在路上，陸允明一方麵觀察即將開修的通濟渠汴河段，一方麵迎了這批糧食，分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