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壓榨陸座主[第2頁/共3頁]

程平想了想，“表揚雲氏的奏表總要遞上去的，能不能批，是彆的一回事。”

看看漏壺，時候不早了，程平道：“天晚了，弟子辭職，座主安息吧。”

看筆跡都乾了，程平謹慎地把這一堆“墨寶”都捲起來。

儘人事，知天命……陸允明咀嚼這幾個字，半晌說道：“悅安倒有兩分道家的曠達。”

時候嚴峻, 陸允明先是以私家身份親身去拜訪了雲氏, 然後又以朝廷黜陟使的官方身份親熱會晤了雲氏、袁氏、盧氏等士族家主, 兩邊停止了親熱友愛的閒談。陸允明高度讚美了他們在米南治水中的功績，並對他們在水患中捐財捐物、建立粥棚的行動表示了感激——本台記者程平報導。

陸允明想起她辦的魏氏殺夫案來，愣頭愣腦一腔孤勇往上撞……平時也不是不圓融，卻愛犯渾。

陸允明挑眉，“如何了？”

程“記者”觀光了陸相安撫士族們的全過程, 對陸允明如何彬彬有禮地提出要求, 如何隱晦而明白地表達不滿，如何賣了人還讓人戴德戴德又有了更深體味——這纔是政客！

陸允明看程平的神采，俄然也想起山南西道的事，抿抿嘴，輕聲斥責：“小小年紀，想的太多！”

程平眯眼笑道：“弟子服從。”

“我觀你於水患救荒很有章法，轉頭寫一個《水患救荒議》給我，一則讓各處所參照，一則作為朝廷救荒戰略放在戶部備案。”

本台記者程平評無可評，隻能點頭感喟，宰相就是宰相！

程平對他一笑，再見禮，退了出去。

陸允明也看漏壺，可不是嗎，竟然這麼快就消磨了大半個早晨，之前預備要批的文書都還冇看。

說了你也不熟諳……後代的趙孟頫！

程平看著低頭寫字的陸允明。他的側臉彷彿比正臉還要都雅些，或許是因為鼻子格外挺的原因, 另有桃心形狀的標準唇形……

陸允明立即想到她能夠被攻訐的點：“官府行商旅事，有失體統”“與民爭利”。

明天黜陟使一行就要走了, 程平儘力榨出陸允明身上最後一滴代價來——從他這兒批發一批題詩題字，甚麼米南常平義倉匾額、甚麼功德碑題詩、閘口名字……歸正不要錢。

程平秒懂，也是建立表率典範，“真好！如許我也不算矇騙雲郎的糧。”

不過……程平想起陸允明酒後的模樣，彷彿也說不大準……

笑過了，陸允明看向程平，恰程平也看他，兩人目光相對。程平睜圓眼睛，陸允明彆開眼去，“雲氏的事，我已經上表朝廷，不日賢人或會有旨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