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終審的判決[第2頁/共3頁]

另一名嶽禦史卻持相反論調，並彈劾米南縣令程平不依法判案。

穆刺史隻略看，便放在一邊，笑道，“悅安辛苦了。”

穆刺史完整放棄勸這油鹽不進的，就這德行，周望川和陸允明都是混慣宦海的，想來也不會怪我，讓他吃個經驗也好。

穆刺史略知程平秘聞，年事不大，出身寒族，明經落第，製科得官，不過一年就放了外任——想來是個有些本領的，畢竟能得那位陸尚書青睞，不是易事。

趙主簿與端著茶盞的穆刺史對視一眼，便也跟著見禮退下。

眼看要擴大化，天子及時摁住，纔沒讓這件事立時收縮起來。

“罷了，這小子既是朕的弟子，朕總要給他兜著。”

天子本感覺程平還是分歧適當親民官，聽陸允明提及年青的時候，又有些豁然，年青心熱是功德！

坐在程平下首的趙主簿對這位主官也有點不懂了，聽起來竟然是很有背景的，看他與穆使君答對，也不是不懂事，如何……

穆刺史微淺笑道：“程縣令請免禮。”

程平把草稿編削了兩次，又“不恥下問”去找刑獄典史——這類老詞訟吏都是寫訴訟案牘的一把妙手，兩人又考慮一番, 纔算定了稿。

天子笑起來，“……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眼中暴露感慨，“朕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必然是個俠客。”

程平又呈上魏氏殺夫案的卷宗，嘴裡解釋案情委曲。

陸允明笑笑：“或許是因為在傻氣上，賢人還看到他一點俠氣。賢人暮年總想著當個俠客，‘言必行，行必果，己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阨困’①，又嘗誦李太白《俠客行》，點他倒也不奇特。”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程平到底也混了一陣子朝廷，讓陸尚書磋磨過多少回，又去山南西道出差逛遊了一圈，在如許的老牌政客麵前，倒也不丟份兒，秉著下官和長輩的本分，卻不怯懦瑟縮。

米南離著臨淮不算遠, 饒是走得不快, 三天也就到了。

程平站起來賠罪，卻隻謝態度的罪，對訊斷成果杜口不提。

另一名官員則又引申到泗州教養和治安題目上來，以為這是泗州刺史失責。

程平據理力圖，把姚大郎的罪過和魏氏的悌德做對比，又引申到社會影響上去，表示若殺了魏氏，倒黴於“教養百姓”——冇法傳播社會正能量。也隱晦地表達了本身對徐氏子為父報仇案的定見，還是把案情的是非曲直弄明白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