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發生了命案[第2頁/共4頁]

老丈撥撥散下的斑白頭髮, 看到淺綠的官袍角, 手腳並用地爬過來蒲伏在程平腳下：“賤婢用刀刺殺我兒，求縣令做主！”①

趙主簿趕緊道：“白縣尉也是為探查命案心切，出言暴躁了些，還請名府莫要見怪。”

“找到了，是一把切瓜細刀，刀痕對得上。”

程平問：“找到凶器了？”

“那倒未曾，大郎人高馬大的，她還手也還不成啊。”

程平說了兩遍，那女子才抬眼看程平，程平隻感覺她的眼中浮泛洞的，除了有些驚駭，看不到彆的內容。

“返來可有異色？”

“這婦人也是剛硬。大郎打她，她也不平軟嗎？”

程平抬起眉毛，負動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果然，通太反覆詢問，程平獲得更多細節，姚老丈家道頗好，其子姚大郎貪酒好色，當初偶見魏氏，貪其色彩，便決計求取這位並不門當戶對的貧家女。後卻常因思疑老婆外遇毆打魏氏，而魏氏並無說得出來的出軌跡象。魏氏在出事的頭一天曾回過孃家，返來今後到出事之前，未曾再見過姚大郎。

“那她是如何跟大郎鬨的？”

竟然是惡性事件！

這位莫非是穆刺史的人？還是狐假虎威？程平麵上卻做欣喜放心狀：“真好！碰到一名仁德刻薄的上官。”

程平憐憫地點點頭，“還是老丈說得對，娶妻娶賢，勿貪美色。”

程平細看，屍身身上一共有兩處刀傷，一在臂膀，一在心肺，後者是致命傷，並無其他傷痕。

姚老夫道：“可不是嘛。”

中間典史拿筆沙沙地記錄著。

白直抿抿嘴。

白直瞥趙主簿一眼，從鼻子裡哼一聲。

程平看他一眼，隻是笑笑。

看到程劃一穿官衣的，世人趕緊讓開路。

不能相對無言，趙主簿先道：“雖姚氏子無行，但如果魏氏弑夫，其罪也是當斬的！”

程平把聲音放得更暖和些，又問了一遍。那女子卻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

程平點頭, 一行人轉移到大堂。

“莫非她每次捱打，都還敢還手不成？”

姚老丈道，這個媳婦是客歲娶進門的，長得很妖喬，脾氣又剛硬，自娶進門，小兩口經常喧華，弄得家宅不寧。兒子因為娶了這不賢之妻，內心苦悶，便常以酒澆愁。昨晚便是出去喝酒了，本日頭午才返來。其母心疼兒子，讓他去睡一會兒。誰想到那不賢的媳婦兒竟然動了殺心，拿刀刺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