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拜謝陸尚書[第2頁/共3頁]

陸允明翻了兩頁，放下，笑道：“甚好，多謝你操心。”

陸允明接連熬夜，本來頭就突突地疼，說了這會子話，更乏了，如果旁個，這會子該端茶送客了，但對上程平，陸允明卻叮嚀婢子上飯，又對程平道，“在這裡隨便用些吧。”

看陸允明精力不佳，因為圍脖的事，程平又有點心虛，這會子便想哄他歡暢。

程平：“……”

陸允明翻開盒子，墨隻看了一眼，便翻開書。

程平像剛交上功課的小門生，內心有點忐忑有點等候地等著教員唆使——費很多精腳財帛淘的呢。

陸允明一邊用飯一邊聽她說吃經，心垂垂放鬆下來，“這吃法倒是新奇。”

陸允明點頭，“行裝都清算好了？”

明顯是外道冷淡……陸允明到底自矜身份，隻點點頭，冇再說甚麼。

陸允明記性好，提及近二十年江南幾次大水患，“大曆四年蒲月大雨，江淮多地田禾儘冇。男女壯者相率以糠雜菱、蕒、藻、荇食之。老幼入城行乞，不能得，多投於河。六月，有詔施助，民始少蘇。又大曆十四年……”①

婢女擺上午餐來，此中有一道烤鱖魚，看著很不錯。

閽人還認得程平，客氣地請她稍等, 便捧馳名刺進了二門。

陸允明無聲地笑起來。

陸允明端起茶盞悄悄抿一口，“我還隻當你會送我圍領之類的東西呢。”

一會兒閽人出來, 說：“阿郎有請程郎君。”

陸允明挑眉：“看你在廖州買了很多。”

又去前次買書的書肆找了一本漢末兩晉小賦的孤本集子, 內裡冇有甚麼名家名作, 但是辭句或婉麗清爽或哀傷豪壯, 都很值得一看。

陸允明熬了半宿夜有些累，程平自廖州返來在陸允明麵前拘束了很多，兩人之間竟然冷了場。

程平站在門房，看看門內門外。唐製，三品以上大員能夠把大門開到坊牆上, 門前線戟。陸府卻還是老模樣, 不但大門冇完工程, 內裡看上去也冇竄改, 就連這門房裡的安排彷彿都一成未變。

程平狠狠心，去東市淘了兩方傳說是製墨名家祖敏所製的鹿角膠鬆煙墨——真假就不曉得了, 以程平的程度隻能看出這墨確切不錯。

陸允明皺眉看她。

程平笑道：“不獨鱖魚能夠這麼吃，最平常的鯉魚之類的也可。魚要炸兩次，第一次是炸熟，第二回油要熱，首要為了定型。若炸得好，這魚可以是鬆鼠，也能夠彎成躍龍門的形狀，都雅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