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吃侍郎的魚[第2頁/共4頁]

氣候非常酷寒，昨夜下了點小雪，路滑難走。趙二郎已經停業了，程平連個便車都搭不上，隻能十一起。

韓秀身材高大, 在門框處微低頭，進了程平住的南房。看到桌案上的桃符，韓秀笑了：“程郎君寫得好符。”

程平趕快謝他。

寫完了，看桃木板上的筆跡, 程平非常得意, 如許剛正的字最合適的恐怕就是寫桃符了, 自帶正氣凜然、不成侵犯buff。

程平見禮，笑道：“座主不要客氣，忙年的時候來叨擾，本就是弟子的不是。”

對程平這類滑頭硬裝禮節君子的行動，陸允明都懶得看，隻揮揮手：“在這裡吃午餐吧。”

陸府在永興坊，離著皇城很近，離著東市也不遠，這或許就是陸侍郎總去逛街的啟事――便利。

程平神情從愣呆呆到恭敬淺笑無縫銜接：“還好。”

韓秀笑道：“阿郎除夜③要進宮領宴，元正日更忙，然後就是拜年吃年酒，年前倒是空的。”

程平進屋時，陸允明正在案前寫東西。見她出去，便道：“你先坐，我稍後就好。”

婢女捧動手劄出去了。

陸允明的侍衛韓秀通過東市賣鴿子的趙二找到程平家時, 程平允在幫著房東老丈寫桃符。

程平趕快放下破了口的葵扇, 恭敬地雙手接了。信口冇封，當著韓秀的麵，程平抽出信箋。

程平愣一下，憨笑道：“多謝座主留飯。”

陸允明哼笑一聲：“莫非不該該答覆‘不敢請耳，固所願也’嗎？”

陸允明本待逗她兩句便替她片了，誰想到她另有高招。陸允明一邊用泡香葉的水洗手，一邊看程平行動。

程平抬起眼。

幸虧未幾時，婢女們便抬了食案來。

信上是謄抄的公告，天子開年今後要開製科，製科有賢能剛樸重言極諫科、馳名算優深科②，測驗時候就定在正月二十五。

韓秀就是這時候找過來的。

“看了製科測驗敕令了，你是如何想的？”

程平把信折起來，真是難為陸侍郎還惦記取，這座主當得是非常經心極力了，因而非常樸拙地表達了對陸侍郎的謝意。

程平用勺把魚肉順著刺一層層刮進碗裡，然後笑著對中間服侍的婢女道：“還煩勞小娘子拿些鹽來。”

陸允明放下筷子，挑眉看她。

韓秀作為貼身侍衛，比彆的僮仆跟著陸允明的時候都長，雖常常不懂阿郎是如何想的，但多少也能掌控一點。他總感覺，阿郎對這位弟子格外看重些。此時看他不上道，禁不住提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