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節.困境之中[第3頁/共5頁]

回到村裡，彩雲就直接去了康樂麻將館。老方和小四川正幸虧打牌。彩雲在中間等了一會，才把老方叫了出來，說想找他借點錢急用，等一有了錢頓時就還。老方笑了笑說，“看你是個靈人，如何也犯胡塗。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一貫打牌手背，都欠了人家老闆一兩千元的帳了，哪另有錢借給你？”彩雲有些難為情地說，“忘了忘了。”老方就給彩雲出主張，說，“你咋不去找小四川乞貸？”說著，就把小四川叫到了彩雲跟前。小四川一聽彩雲要跟他乞貸，就連聲抱愧說，“我這段時候打牌，都把幾千元錢輸掉了。再加上街道上修路，冇啥買賣，我現在連進貨的錢都是跟人家東借西湊的，哪另有錢借給你？”

瘦子見她是從城裡返來，覺得她是找活去了，問，“活找到冇有？”彩雲歎了口氣說，“哪另有甚麼心機找活。”瘦子一怔，問，“如何啦？”彩雲說，“家裡打電話說我媽得了急病，住院了，急需著用錢做手術，可我手裡一點錢都冇有。”彩雲之以是要在這裡跟瘦子說這多的話，就是想變著法向瘦子乞貸。瘦子一聽，就問，“那但是要花很多錢呢。”彩雲說，“也不要很多，我已經借了七百元了，再有個四五百元也就夠了。”瘦子當然曉得彩雲的意義，就說，“剛過完年，買賣不好，我手裡也冇啥錢，雖說蔣三打牌欠了我三千元錢，但他說要等半個月後彆人把欠他的錢還他後才氣給我。”

彩雲無語，但她曉得小四川冇有扯謊，前段時候打牌冇錢，他還是讓伴計跟彆的老闆借了兩千元送了過來。並且，她也是在市場裡乾了兩年多了，曉得有些老闆勢紮得很牢，模樣做得很足，不管是抽菸喝酒，還是用飯穿衣，乃至是打牌坐車，事事到處都顯出一副非常豪闊的氣度，可實際上手裡也冇啥錢。常勇就是如許的人。可不，偶然是因為買賣不好，或是資金週轉不順，進貨發貨都冇錢。偶然還得要向她乞貸。而常勇的店子不管咋說還在比較繁華的地段，而小四川那店子就比較背，買賣必定不如常勇的店子。她曉得人家不是不肯借她錢，而是大家都有大家的難處。

這天中午，她才拖著怠倦不堪的身子，餓著肚子從城裡朝回走。走到徐家灣村南邊的一片桃林邊上，她見瘦子和一個叫窩窩的男孩在捕抓麻雀。從桃林到建材堆棧之間是一片開闊的麥地，成群的麻雀一會呼啦啦地從廠房飛進桃林，一會又從桃林飛到堆棧。瘦子就是在這片麥地裡用幾根長竹杆架起了一張足有兩米來寬三十多米長的大網。隻要麻雀和彆的甚麼鳥從這裡飛過，就會有來無回，被網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