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第1頁/共3頁]

此話說得倒是同當初廣陵時阿誰販子大哥說得如出一轍。在錢唐的時候他隻傳聞過張量子醫術卓絕，幾近能存亡人、肉白骨，師尊對他的醫術也是極其推許，但是關於張量子的品德，他們卻一無所知。不過既然此老先生同鄭老先生瞭解，又看了鄭老先生的函件，便也利落同意了讓顏玨坐診一日，所收診金儘數交給顏玨。

顏玨曉得他是會錯了意，趕緊擺手道：“非也非也，門生是錢唐鄭德厚先生的嫡子，奉師命籌辦去曆城肄業，不想路過此處遭到歹人，身上銀錢儘數被搶去。現在隻是想問問貴館可否讓門生坐堂半日，掙兩個出診錢？也好持續趕路。”說著，將鄭先生的親筆信雙手奉上。

謝燦恭敬地跟著她出來內間，順服脫下外套，暴露了繃著繃帶的傷口，這藥還是昨夜剛換上的，不過顛末明天一天的跌宕，那傷口早就合上又裂開了無數回，現在被汗水一浸，更是翻著皮肉，猙獰非常。

俄然，她瞧見遠處一家醫館掛起了招牌，伴計將店門一片一片翻開，然後將門板放在一旁。她倒是身無長物，但是顏玨分歧，好歹是鄭醫士的弟子，在醫館起碼能夠用他的才氣換一頓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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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醫女也是從未見過如此重的傷，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郡本來就是齊國之地，倒也少見越人，天亮非常，他們終究摸著城牆的邊，也是誤打誤撞地到達了高郵縣。

她從速跟著顏玨的腳步，朝著北邊跑去。

謝燦趕緊點頭，路上顏玨給她編過很多子虛身份，也未曾來問過她到底是誰，既然顏玨肯給她台階，那麼顏玨說甚麼就是甚麼好了。

縣城的人未幾，早上方纔開了集市，入城後一條主街上零零散星有幾近店家支起了棚子。全部後半夜都在奔逃，謝燦早就饑渴難耐，但是現在兩人身上倒是一分銀錢也無了。

堂主看了一眼謝燦，見她披垂著頭髮，衣服也有些混亂，卻粉飾不住她的天人之姿。但是肩膀上被汗水滲入的繃帶卻觸目驚心。顏玨的函件裡並未提及他還會帶這麼一個女人。

顏玨極其難堪，固然他是農門後輩，但是從小跟著兄長讀書，厥後又拜入鄭先生門下，作為醫士，他從未愁過吃喝，現在卻身無分文，莫非讓他腆著臉去乞討麼？

醫女嘖嘖了兩聲，想到傷她的八成是個齊人，也不再說話了，放心給她換起藥來。不一會兒，換完藥物，謝燦拉上衣服，轉過身來，問道：“姐姐，你曉得阿誰張量子，到底是個甚麼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