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4頁]

“小虎，”惠娘摸摸他的臉，又幫他擦擦淚，終究忍不住地哭了起來，“我不幸的小虎，娘冇用，冇庇護好你……”

“不曉得。”周依依抽著氣，一噎一噎的，“本來不想哭的，可忽……俄然就想哭了。如果……如果葛叔叔冇出事就好了，嬸嬸……和……和小虎也就冇人敢欺負他們了。”

“你看我敢不敢。”惠娘諷刺地看著他道，“這是葛家，不是朱家，你如勇敢肇事，明日我就找裡正去。說是朱家大郎欺負我們葛家孤兒寡母。”

惠娘漸漸朝朱家大嫂身後看去。

“我如何了？我敢說就敢做。”惠娘偏過甚不再瞧他們，“好走不送。”

“我打死你！”朱大郎揮著拳頭就要過來。

“還疼嗎？”惠娘問他。

小虎還抽抽搭搭的，眸子兩邊還掛著淚，下睫毛都打濕了，粘在一起，不幸巴巴的。

“你不信賴還能如何著？”朱大娘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葛鬆就算是水性再好那也有不測的時候啊。不測的事情誰能說得準？惠娘啊，你就彆總想不開了。葛鬆他已經死了，你現在最首要的事是想想今後該如何過。你還年青，聽孃的話，早點再找小我嫁了吧。我看劉勇就很不錯，他為了你的事都跑家裡好幾趟了啊，說是內心放不下你呐。”

“小虎不哭，跟娘說，如何弄得？”慧娘摸摸他的臉，吸吸鼻子對他笑了笑。

那邊朱家大嫂則拉過朱家大郎悄聲道：“你看看你，我們現在是來勸人的，你再有火也得給我憋著。小姑那脾氣倔得很，你一下把她惹犯毛了她死都不鬆口可如何辦？”

“你！”朱大娘氣到手抖。

“你們不走是要我用掃帚趕你們走嗎？”

惠娘撇開眼不看他們，心底絕望之極，反倒摸摸周依依的頭頂，心中微暖。

朱家大嫂為莫非：“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鬨鬨的都是常事。”

朱家大嫂身後的小人又往裡躲了躲。

“小虎是我親兒子，他受了傷，我做孃親的莫非還不能為他討討公道？”惠娘見著她們這般說話心下冷意更甚，“娘既然記得二娃是您親孫子，如何不記得小虎也是您親外孫！”

“嬸嬸！”周依依驚喊道，趕快上前攙扶她，何如身子骨強大冇力量，老半天冇把惠娘給拉起來。

“你！”朱大娘指著惠娘氣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說叫你嫁你就得嫁！”

小虎在一旁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