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指(2)[第2頁/共6頁]

“結了。”王朝看向馬漢，心不足悸，“想不到大火那日，劉喜妹走投無路之下，竟縱身跳入染坊熬製染漿的銅鍋鐵爐當中，被燒至骨消肉化，想來都不寒而栗。”

說的這叫甚麼話嘛，公孫策非常忿忿不平，一個女人家，說話一點都不含蓄。

彼時公孫策正端了茶盞出去，聞聽此言，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把茶水給灑了。

“如果早些出來，鄭巧兒尚未長成，奪回了斑斕布莊又交予誰？現下包大人將斑斕布莊判給了鄭巧兒，不是正遂了劉喜妹情意？”

就聽端木翠嘲笑道：“孽障，我端木翠的衣服，也是你隨便穿的。”

民謠裡都說是“白日”了，這黑燈瞎火的，湊甚麼熱烈啊？

“李鬆柏捨不得丟了那些銅鍋鐵爐，重新拿來熬甚麼硃紅染料，紅色本就大凶，還喚出了劉喜妹的怨戾之氣，射中必定有此報應。”

兩人話頭既開，自說自話，你一言我一語，完整疏忽公孫策。

晚餐時馬漢過來了一次，給王朝帶了些酒菜，問起展保護時，馬漢寂然點頭，眼眶都紅了。

官方那首歌謠是如何唱來著？

包大人又叮嚀了展昭幾句方纔拜彆，公孫策從速詰問展昭：“甚麼梟桃鬼衣？甚麼鬼衣之刑？”

公孫策當時聽得雲裡霧裡，厥後一揣摩，才反應過來端木翠是變著法兒說他怯懦。

“你冇聽她說嘛，隻是想找個替死鬼，奪人肉身，將冤情稟明大人。”

這回輪到端木翠發楞了。

“此案如此奇特，大人預備以何名義結案？”

“如許啊。”聽完王朝對事情的簡述，端木翠籲了口氣，“你先歸去，我梳洗一下就疇昔看他。”

公孫策三步並作兩步搶進堂來，公然，那一身藍衣腰懸巨闕的，可不就是展昭？

端木翠做了個鬼臉：“公孫策，我還真冇低估你的膽色呢。”

“大人，起來審案啦。”

與此同時，王朝雙腿發軟，馬漢兩眼發直，張龍、趙虎相顧心驚：難怪展大人總說端木翠惹不得，看來勘察豬圈還是輕的，冇被編派一輩子住豬圈實乃三生有幸。

是的，就是蛹。

“你找端木女人？她在灶房，說是要做些滋補的飯菜……”

越想越寒，噤若寒蟬。

那就是：端木翠是從水裡冒出來的。按理說，端木翠如果潛伏水中，隻應暴露小半個身子，為甚麼跟他發言時，整小我彷彿是踩在水上的？

細心看時，隻是一件空衣，卻在地上翻來滾去抵死掙紮，痛苦嗟歎之聲不斷於耳，竟似罩了個看不見的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