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至沉淵(2)[第1頁/共5頁]

起家不久，便有下仆過來服侍洗漱，接著便將展昭引往正廳，倒是旗穆典、旗穆丁兄弟已備下酒菜相候。展昭也不推讓，略讓了讓便推盞退席，方纔舉杯，眼角餘光瞥到門邊有一年青女子過來，容色嬌妍，發漆如墨，著圓領窄長袖絳紫雲紋長衣，腰束絲帶，足蹬木底麻麵履。一來商裳與宋服有彆，二來此女看著麵熟，展昭不覺多看了兩眼。

“他？成事不敷敗露不足，貪財好色、縱屬行凶，不出忽略就謝天謝地了，彆的是斷希冀不上。”

安邑城小，城牆四角俱有望樓，家戶稍大些的，登上自家簷台便可瞥見外間情勢。展昭跟著旗穆衣羅登上簷台，遠遠便見煙塵漫起，模糊間可見大幅旗氅舒來捲去，略算了算，領頭的十來騎，步兵似有上百人之多，再四下看時，角樓上人頭攢動，都是些聽到風聲的安邑百姓，麵色倉促，不知所措。

那人劈臉啐了他一口：“你眼裡都快叫銅貝給撐滿了，能瞥見甚麼？要我說，今早晨乾脆心一橫，把那娘們兒給偷了來獻給將軍……今後哥幾個在營中，還不是想風來風說雨來雨？”

展昭這才免得這女子便是本身救下的旗穆衣羅，先時蓬頭垢麵毫不起眼，想不到略作潤色，竟是可貴明娟。

楊戩點頭：“今次略有分歧，傳聞費仲想取的人中，你我俱在其列。”

旗穆丁哼一聲，算是來了個默許，頓了頓又道：“你怕甚麼，真惹急了，反正這裡有個頂死的。”

旗穆典唯恐展昭生疑，也不看他，隻將聲音又抬高了很多：“那是個可貴的妙手，就如許頂了死未免可惜，若能為我所用……”

中間有人奇道：“怎生他家裡另有仙顏的娘們兒了？我卻冇瞧見。”

楊戩苦笑：“可不是，若不是我攔著，隻怕現下已經點足兵將到了安邑。她口氣大得很，說甚麼也不消挨家挨戶搜了，就在安邑城周堆上柴火，一把火燒了，甚麼探仔細作，十足見閻羅去。”

轂閶點頭：“傳聞了，殷商的細作是更加放肆了，平日還隻是刺探動靜，今次竟然連取數條性命。可見崇城一役，朝歌也是更加上了心。”

旗穆典穩坐不動，倒是旗穆丁拄著柺杖一瘸一拐迎上來，賠笑道：“軍爺，可得瞧細心了，我們旗穆家是安邑大戶，夙來循分守己，可不敢做窩藏賊子之事。”

“啊呀……”那人短促地痛呼一聲，本待翻身坐起，哪知昂首看了眼虞都，竟嚇得又坐倒下去，結結巴巴道：“虞、虞副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