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惡疾(4)[第2頁/共6頁]

“我不曉得。”狸姬仰開端，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邊溢位的水，“他冇有說，真的。”

展昭淺笑點頭，伸手將掌中物事給小翠看，道：“你看錯了，不是胡蝶。”

“見是見過幾次，”端木翠又一次皺眉，“但是，我不大記得他長甚麼模樣。”

她到底叫甚麼名字？

“能給我一杯水嗎？”她說，“我渴了。”

未幾時公孫策過來，向展昭道：“展保護，這城中疫況，比我們先前所想似要好些，隻是那些未染疾疫之人不知避防之法，如此下去大為不妙。我擬從城中藥鋪中多尋些白芷、艾草――方纔已同此街聚客樓的李掌櫃說好，明日便就著聚客樓的場子，熬煮避疫的湯劑分發下去――你意下如何？”

狸姬大口大口地喝水，水冷得恰到好處，適時安撫了她那顆痛苦而灼燙的心。

她當然不是至心誇獎這根鏈子都雅，剛纔，她幾乎就死在這根鏈下。

“是嗎？”端木翠嘲笑，“看起來，你是失職得過了頭了。”

公孫策喜道：“展保護，無怪乎大人總讚你心細，我竟未曾想到。”

狸姬滿麵訝色，端木翠右手微收，就聽一聲清脆鏈響，狸姬心口的槍鏈快速彈將出來，瞬息轉小變細，直向端木翠飛去，在端木翠腕上纏了三繞。

那些個紙蝶頓時定在半空，憑桌看去，甚是都雅。

很久，她才緩緩抬開端來。

那邊，一根極細極精美的銀鏈，扣鉤處是一朵精美的蓮花。

這句謹慎倒是向著狸姬說的，狸姬這才發覺羊毫飽蘸的墨已滴到宣紙上，忙將最上麵弄臟的一張揉團扔在一邊。

當時狸姬妖氣已被戾氣掩去，端木翠若不入城，一定能尋到狸姬，這也是陰差陽錯，狸姬命數使然。

當日金巒觀生變，長老第一時候便尋到端木翠，問說瀛洲以外有九重水火天幕，為何還會生此慘變，端木翠便猜到妖人是操縱《瀛洲圖》出入。

但是明顯，在長老眼中，狸姬的命與上仙的命，是畫不上等號的。就如同在人間，天孫公子的性命，比之布衣百姓，要金貴很多。

小翠小小的手被展昭的手包住，隻覺又是暖和又是高興，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街尾，道：“就在那邊。”

狸姬愣怔了一下，張了張嘴，又閉上。

小翠嗯呀一聲，神情甚是敬愛。

再說展昭這頭，狸姬無端失落以後，那些個百姓便擁將上來，大俠長大俠短地擾攘不休。未幾時公孫策趕到，隻說本身是開封來的大夫，一問起城中疾疫，身邊頓時擁了幾十來號人，爭相告備，抱怨者有之，尋方者有之，另有的當下便要拉著公孫策回家看病，簇擁爭訴，倒也在料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