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變(5)[第1頁/共4頁]

昂首見到公孫策，張龍衝著房內努了努嘴又搖了點頭，獨自向灶房去了。公孫策緊走幾步迎上趙虎，低聲道：“展保護如何樣？”

越想越是後怕，抖抖索索伸脫手指向小青花：“你有冇有點腦筋？殺人的是貓妖，跟展保護有甚麼乾係？”

他二人早上自差役口中得知此事時，雖說心下忐忑有此推斷，但並不當真如此覺得，及至在細花流門口看到展昭和溫孤葦餘，方纔心生不祥之感。一天下來，待見到展昭的反應，內心一陣涼似一陣，口上不說，心中也大抵明白，端木翠身故的傳言，應當有八九分的準了。

這話說得何其暴虐，展昭本就逆血上湧難以按捺，被溫孤葦餘拿話一激，喉頭一甜，強自嚥下，口中儘是腥甜之氣，伸手壓住胸口，回身拜彆。

溫孤葦餘自昨夜以來，又是悲苦又是仇恨，隻不知如何宣泄，本日見到展昭，竟將一腔怨氣儘數撒在展昭身上，見展昭喪魂落魄普通，隻覺心中暢快非常，仰天狂笑起來。

“但是如果當時我曉得交出圖會害死端木，我還會不會把圖交出去？

“展大人，展保護，展南俠，這下你可對勁了吧？”

“小青花，”公孫策吃緊過來，“我曉得你心中難受，但這事怪不得展保護，他當時也是為了救紅鸞女人……”

展昭坐在桌旁，凝神看桌上的燈燭，燭淚早在案上蘊作一攤，燭光微小得很，躍躍著彷彿就要燃燒。

撂下話來，嘲笑數聲，回身便走。

“救一個死一個，你們開封府做的好買賣！”

它是甚麼時候出去的？

但是這話，能拿去跟展昭說嗎？

展昭一愣，不及作答，就聽小青花道：“我主子說，端木草廬當中，另有幾件……”

公孫策歎了口氣。

“還能如何樣，”趙虎蔫蔫道，“莫說是展大哥，我今兒個也吃不下飯去。也不曉得溫孤葦餘跟展大哥說了些甚麼，但是看展大哥的反應，端木姐的事情，彷彿不是混說的。公孫先生，你說端木姐會不會真的……”

“貓妖如果凶手，展昭就是虎倀，斷脫不了乾係！

這般陰陽怪氣的腔調，公孫策隻感覺頭皮發麻。

“紅鸞無辜，我不能因為要護住端木罔顧她的性命。但是如果是以害了端木，展昭平生都會痛苦慚愧。

聲音越說越小，展昭下認識俯下身去，忽覺麵前白光一閃，就聽公孫策急道：“謹慎！”

公孫策俄然感覺不對勁，小青花如許慘烈的神采和這般悔恨的眼神，是他從未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