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反誅心[第1頁/共4頁]

她扶著鏡麵，漸漸爬起來，口中揚起刺耳一聲笑，“說到魚鰭，我倒想起來一件事，你口中的娘子，她的一對腹鰭還在我手上。”

聶宿笑著，語氣歡愉，怕是被梨容聽得清清楚楚：“無慾海裡，我詭計將你對我的情溶解掉這一樁？但我現在卻不悔怨了，如若不是如許，我還不清楚你對為師的情義到了連無慾海水都冇能溶掉的境地。”

……

“以是我要代她去。”

-……

假麵上的花瓣，又忽忽落下幾片，她似是絕望到極處，癱伏在空中上，嚎啕道：“聶宿喜好過我，他喜好過我啊，他把那條銀魚的臉雕鏤成我的模樣，就是因為他喜好我啊！”

我望住跪伏在地上的梨容，訣術探過她的假麵，瞥見那冇了眸子的兩個血洞穴裡，淌出滾滾血水。血水順著臉頰往下淌，落在她衣裳之上。

她忽得止住哭聲，複又狂笑不止，“你贏了，孟澤玄君……哦不，是聶宿神尊，你當我一個小小梨花神仙好惹的對不對，你當我一個小小梨花神仙想收便收、想棄便棄對不對？公然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尊神啊，拿我們這些小神仙的真情實意來戲耍，都無半分忸捏和悲憫。”

聶宿輕笑了一聲，將懷中人兒混亂的鬢髮彆至耳後，抬手扶了扶素書頭上的玉冠，淡淡問道：“你恨我剮了你的鱗片，還是恨我把你砥礪成現在的模樣？”

本君曾想過，為何本身俯身抱住素書的時候，會情不自禁把臉頰埋進她肩上，唇角切近她脖頸就想輕咬一口或者親一親。徹夜，我再看這場景，我能感到當年的聶宿，也有同我一樣的打動，也有想在這烏黑的脖頸上落下一些印記的設法。

我反手一揚，又往鏡麵裡送了一處影象。

“打小就冇有魂，小時候傻得更甚。花了萬年纔開竅，好不輕易養得不是太傻了。可這一萬年分開神尊府後，一朝回到無魂前，傻得更甚了。”

我早已收了劍，對她道：“你現在可聽清了，你現在可感覺他把素書的臉雕鏤成你的模樣是為了記念你？本君早已有了聶宿的影象，讓我來奉告你罷，聶宿臨死前最懊悔的一樁事，便是把你的模樣雕鏤在素書臉上。他重新到尾，不過是將你錯認成了他喜好的那小我罷了。你從長成梨花樹那一刻，便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平白驚擾了他們本來的緣分。”

玉玦記錄下這影象，也記錄下此時的聶宿，水色綢衫背後，已有星星點點的鮮血排泄。

老君手中的茶盞一頓，灑下些茶水，頭頂雪雲靜止，他聲音恍忽“我這幾日生了些病，冇有去淩霄金殿，星鬥這一劫，天帝大人莫不是又要……又要難堪素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