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紫鳶花開[第1頁/共3頁]
“月莊主,好久不見。”
即便是茶水拋灑出去,都像是在地板上作畫,揮袖間,彷彿行雲流水,神態自如。
另一邊,月神卻不籌算放過他,“哦,我猜猜,莫非,是公冶公子進不了月神莊?不會吧,月神莊小小的護莊陣法,號稱‘奇甲第一人’的公冶明,卻五年也破不了嗎?”
鐘離雪顏明顯拿到了九轉丹,卻還是讓公冶明來找他。
這一句,飽含款款密意,當年舊事幾經傳說,江湖人早已不知本相如何,此時聽公冶明一言,公然他與澹台君言纔是神仙眷侶,而月神,畢竟隻是外人。
月神莊與鐘離閣乃宿世仇敵,但他與鐘離雪顏卻成為至好老友,大略隻因為,在他看來,鐘離雪顏做甚麼都是對的。
兩個月的相處,是她讓他重新學會笑,學會肆無顧忌的宣泄內心的不安和發急,是她讓他明白,人除了能夠殺,還能夠做朋友。
與他何乾。
“鳳凰山的紫鳶花開了,我要接君言回家。”
至於此時月神內力外放,決計運起周身氣勢,在他看來,不過是月神為了粉飾身材的實在環境,鐘離雪顏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奉告他,月神就要死了!
有不知死活的人小聲群情,到底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傲氣淩人,就連公冶家的少主都不放在眼裡。
站在大廳當中,公冶明躬身拱手,望向二樓憑欄而立的月神,那姿勢,看在彆人眼中,謙恭有禮。
炔月樓中客人來交常常,對於月神之名,早有耳聞,卻可貴一見真容,此時昂首看去,隻見得好一名冷峻公子,那一身黑衣凝練,更襯得麵上攜霜帶雪,他長髮疏鬆地披在身後,無風主動,與樓下的公冶明比擬,果然是月中神子,不近情麵。
“既然要接君言,為甚麼卻到炔月樓,莫非公冶公子不知,君言是我月神莊的夫人?”月神居高臨下,俯視公冶明。
可鐘離雪顏是特彆的,獨一的。
都是無罪的。
此時,公冶明態度謙恭,月神卻高慢自大,在看客眼中,雖說月神情勢更盛,倒不如公冶明得儘民氣。
若說男女之愛,貳心中唯有澹台君言。
月神卻擺出冷酷的臉,隻對付一句:“公冶公子。”
那些竊保私語的人,他也不會究查。
此時,唯有樓外樓的鐘離雪顏,揮袖之間,將月神披髮的氣勢等閒洗濯。
公冶家的少主,在江湖上慣常有個好名聲,誰不知公冶明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即便對待自家仆婦或街邊乞兒,都心慈維善,非論江湖女兒,還是官家令媛,都對他芳心暗許,素有“一品郎君”的雅稱。此前公冶明結婚,傷了多少女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