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難忘[第2頁/共4頁]
眼看著景帝的神采漸漸的和緩了下來,他們這纔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她入宮今後,日日與沐汐相伴,性子也收斂了很多,垂垂地竟然喜好上了這清冷的七絃琴。以是她便央著沐汐教她操琴,還要朕承諾她,一旦她學成了,便送她一把好琴。
寧王和肖未本來也無事,景帝既然叮嚀了,也就承諾下來。反倒是靳嫵,大要上裝的安靜如水,實在內心早就樂開了花。
“兒臣遵旨。”
但這首曲子本來並不適合用七絃琴吹奏,皆因這七絃琴的音色較其他樂器冷酷降落,固然清澈些,但實在彈不出那樣美好溫婉的味道。
任你皇室血脈貴不成言,可說到底不過就是個一出世就冇了孃的孩子,他一個勢單力薄的孩子能長成本日的模樣,究竟經曆了多少艱苦,不敷為外人道也。
先看寧王和寧王府那一派的風騷高雅,想必寧王府的裁縫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再看軒王,那一色兒的黑衣勁裝。另有軒王府,與其說是府邸還不如說就是個龐大的練武場呢。想來這軒王府的裁縫也就隻要這夜行衣的技術式微下了,看來她這標緻衣裳多數是冇希冀了。
“小女偶然衝犯了陛下,還求陛下恕罪。”
過了好久,景帝方纔出聲,倒是這麼一聲感喟,似慨歎,似追思,似遺憾。
這七絃琴的冷酷降落固然減弱了琴曲本身的特質,卻多了幾分沉著大氣。再加上靳嫵本身是個習武的女人,彈奏的指法也不似平常女子那般溫軟。
景帝沉默不語,旁人就更加驚奇不定。決和殞實在也不比靳嫵多曉得甚麼,隻是早已發覺景帝神采不對,以是纔不敢冒然開口。
“小女隻是偶然中瞧見這琴尾之上刻了嫿夜兩個小字,以是一時髦起才選了這首曲子,絕非故意衝犯陛下。”
“嫿夜?勞女人把這琴遞給朕看看。”
“冇想到本日邀女人前來,卻生出了這般枝節,倒是叫女人難堪了。”
當時蓮兒入宮不過一年,殞兒還冇出世,決兒也還小。蓮兒出世武將之家,自小習武,對這些琴棋書畫之類的玩意兒但是一點兒耐煩也冇有。
東珠倒是冇甚麼,想來軒王也不會奇怪這幾顆東珠,隻是可惜了那十匹綾羅,那花腔色彩標緻大氣,豔而不俗,靳嫵還挺喜好。
但是,正所謂有得有失。
“靳嫵幼年不懂事,如果不謹慎衝犯了父皇,還請父皇小懲大誡,兒臣必然帶她歸去嚴加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