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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奶奶高低看了看，扒拉扒拉藍天那頭跟狗啃了的頭髮，“也是，一顆糖果是少了點，如何著，也得拿頭豬啊！”

莫元樂剪完還給藍天衝了水，藍天摸了摸，總感覺有的處所，摸到頭皮了，看了眼莫元樂，但願不是她想多了。趙莉轉頭見到藍天的髮型，‘噗嗤’笑了。孫奶奶瞪了她一眼，趙莉終究曉得孫奶奶那句‘彆笑’的意義，扭過甚去，肩膀一聳一聳的，一看就是憋著笑。

“衣服也是人估客換的？”出門穿的新做的紅衣褲，返來是身打著補丁的男娃娃衣褲，路上看到誰熟諳。

“儘說傻話”孫奶奶破涕為笑，悄悄捏了捏藍天的臉，終究信賴人返來了。

“好！”

回到家，一家人坐一起。孫奶奶一向拉著藍天的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不敢信賴人返來了。藍天抓著孫奶奶的手放在臉上，悄悄擦奶奶的眼淚，“奶奶，我返來了，真的，不信，您捏下，看我疼不疼。”

藍天還沉浸在孫奶奶的寵嬖裡，俄然畫風一變，戳著她頭罵，“如何跟你說的，奶奶有冇有跟你說，好好跟著嬸嬸，彆到處跑，這世道好人多，到處是人估客。好了，被人抓了吧！不聽話的娃娃，人估客賣到大山裡去，給人當童養媳，看你如何返來？今後還跑不？”

此次藍天喪失，村裡幫手找人，孫奶奶很感激，當年老頭子為保衛村民而死，死的值當。死死抓著藍天的手，恐怕鬆開不見了，邊跟村民說，“此次藍天費事大夥了，改天來用飯啊！”拉著藍天回家了。

“我給你剪。”莫元樂躍躍欲試，信心爆棚，到櫃子裡拿把剪刀出來，帶著藍天去了院子。藍天坐在小板登上，脖子上圍了塊不要的舊衣服，聽著頭頂上‘哢哢哢’的剪刀聲，小臉非常惆帳。頭髮這麼短，萬一再給剪成狗啃發，修都冇法修。

莫元樂讚美地看了眼藍天，孫奶奶見不得她那對勁樣，敲了下她的頭，藍天低頭做靈巧樣，乖乖挨訓。

藍天不客氣在前麪點菜，“嬸，加點小白菜啊！前兩天我看了，咱家前麵地裡的小白菜長得好，再放兩個雞蛋。我叔也冇吃，多下點。”

村裡人都過來安撫孫奶奶，人找返來就好，有的娃娃拐走了，一輩子也冇找返來。隔壁的隔壁村裡，有個男娃娃四五歲被人柺子，老兩口跟瘋子一樣，縫人就問看到他家娃娃冇有，差未幾過了十來年了，還是冇找著孩子，厥後傳聞那家婆娘瘋了。

“返來就好，返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