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發[第2頁/共3頁]
如果冇被留下來是竄改宿世軌跡的一個開端,那麼現在就是完整竄改了宿世的軌跡!
圍地在官道一旁的樹叢頭,依著樹的方向圍了一個圈,隻在兩株有小半丈寬的樹間留了人收支。
按路程看,若一向馬不斷蹄地趕路,徹夜子時便能達到涼州城。
馮嬤嬤看了一眼圍地裡,皺眉道:“來早了!再外等會吧,免得受衝撞。”
孔顏驚不住退後一步,如何能夠?不是已進入涼州境內了麼!?
時候太長遠了,她已經忘了魏光雄兒子的麵龐,但是她還深深記得當時被魏光雄的兒子抱在頓時,看著駿馬飛奔中從她麵前閃過的那塊石碑——涼州!
不過官員冇得大早晨偷偷摸摸上任的,再說每天趁早地解纜,顛簸了一個上午,人和馬都要安息一段。
——那是一群穿戴破棉襖的哀鴻!
前一世,她就是在要入涼州的時候被魏光雄的兒子救入懷中!
此時天氣還早,剛進午正時分。
笑容一滯,看來並不是萬事順心,起碼不想見的人還經常呈現在麵前。
瞪著孔顏分開的背影,不由又一次想到本年入秋時名震都城的《曉生恨》,心頭頓時滋味莫名,再念及母親每次幫著打理那十裡紅妝時,老是不厭其煩對她一陣說教,她一時再是忍不住地狠狠一頓腳。
那管事嬤嬤姓張,她把前麵的路程說了一遍,向孔顏笑道:“這不是在馬車上待得難受麼?夫人見這會兒雪可貴停了,便想著讓走動一下。”聲音歡暢,模糊地透著一股子鬆活的雀躍。
白叟常說心寬病自去,約莫真是這個理兒,冇了宿世被留下這一茬,孔顏感覺統統都敞亮了起來,待到解纜那一日,風寒竟好了個七七八八。世人見了不免都鬆了口氣,隻是念及要靜養半個月的話,個彆心頭不免有些設法。孔顏身邊的人倒是實打實歡暢,馮嬤嬤又見孔顏性子返來了,隻當是醒來那日病胡塗了,便恐怕孔顏在路上又不好,不消王氏體貼的叮囑上,已在馬車裡鋪了一層又一層的軟綿褥子,儘量減少馬車在路上的顛簸。
放眼四望,全然不見刻有“涼州”的石碑,試問有甚麼比這還讓人歡暢的!?
孔顏笑而不語,披了風氅,又把上麵的帽子戴上,這纔回頂了寶珠的打趣,揚眉一笑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