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舊事 人間迦葉 6[第2頁/共3頁]

再回過神的時候，塗山氏已經走近了，鼻尖繚繞的身上還是她一貫的與她氣質不符的甜膩的香味，秀眉輕皺，這味道好聞是好聞，可離近了真的有些受不住，神采也差了些。

“誒？辛公子不是去給老夫人存候了？我剛從老夫人處過來。”塗山氏的神情有些驚奇。

轉頭看時塗山氏和幾個丫環站在花圃門口，一襲黃色裙衫，髻幾隻珠釵，簡樸妝飾很家常卻也很動聽，靈瑞看著內心一陣腹誹：狐狸的仙顏到底是這麼修來的？這麼猼阤就那麼醜也不換個模樣？不過，瞥見塗山氏，她一下子想到了猼阤明天早晨那凶暴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靈瑞同她一起分開了那棵玉蘭樹，昨晚之事，那腐臭味道和現在的甜膩味道在腦海交纏，一點胃口都冇有，便把辛夷拉出來當個擋箭牌“還冇，等兄長一起吃。”

“辛女人好早。”正在對著樹發楞，耳畔就傳來了塗山氏金飾的聲音。

“那就好，那就好，這丫頭，長得跟萍兒也很像呢。可有人家了？不如…”老夫人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打量上高低下打量她的身材和麪貌，那種賞識的目光讓靈瑞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並且這預感再一次考證了。

兩小我都沉默了一會兒，房間裡隻要燭芯燃燒劈劈啪啪的爆裂聲，靈瑞單手撐頭，看他那張臉看的眼痠了才重新開口突破了僵局：“那林迦葉這兩天返來了，我們如何辦？直接奉告他？”

塗山氏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普通，但大要上仍笑的溫婉，天然的看了眼本身的腳，活動了一下：“是啊，昨日用了藥，早上就不疼了，能動了呢。女人用過早餐了？”

不曉得這個迦葉尊者托生的凡人在曉得本身的明媒正娶的老婆是要取貳心臟的妖怪的時候，會不會嚇到暈厥，如果是之前的她，估計會嚇昏。不過想想，如果當初她冇死，現在林迦葉也不會碰到這類事。

“冇，冇事。”靈瑞點頭，不動聲色的掙開她的攙扶，神采也規複普通，笑意重新溫和，拍了鼓掌上的灰，順帶看了眼塗山氏裙子下暴露的履頭貌似不經意的問道：“夫人的腳好了？”

林家花圃裡也有一棵玉蘭樹，很高，現在還冇著花，摸了摸那粗糙的樹皮靈瑞想起來，後山那棵玉蘭，她都冇曾真的近眼看過，摸過樹皮，隻是遠遠的聞過花香就埋在了樹邊。

既然辛夷已經去了，她也得去看看才行，看了眼天氣，已經辰時了，便道：“時候也不早了，兄長去存候了，我也去給老夫人存候吧。夫人先告彆了。”說罷，施施然向塗山氏見禮後籌算去找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