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翻譯[第3頁/共4頁]

這時我不由想起了剛纔虎子丟給我的那根細鐵棒，再一諦聽，鐵棒擊物的鏗鏗之聲，在這暗淡的天氣當中此起彼伏、綿綿不斷……

順著步隊往前一起小跑，拐了一個彎就看到幾十個布衣被五個誌願軍兵士押在路旁，中間還站著一名軍容不整的中年誌願軍，說他軍容不整，是因為他腰帶都是掛在脖子上的，慘白的臉上長滿了髯毛渣子，如果嘴裡再加上一支菸，實足就是電影裡漢奸的模樣。

這麼做是為了讓傲慢高傲的美軍和南朝鮮軍誤以為中國軍隊冇有參戰，或者說就算參戰了，也隻是少量的中國軍隊。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乃至接到號令萬一被俘，就將本身的番號降為營級單位，比如說某某師某某團，十足都說成某某營的……

“這是上哪呢？同道！”虎子從被中暴露了一雙腥鬆的眼睛，看起來倒還像睡了一覺。

我聽著本身牙齒打鬥的聲音，用力揉了揉凍得落空知覺的腳，恐怕它會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我身材以外的部分。

酷寒讓我也顧不上多想，倉促忙忙地跑到四周的一片樹叢裡，胡亂找了個處所蹲下，但冇過量久就暗叫不好――氣候太冷，全都凍住了。

正如**電影裡拍的那樣，麵前這些“布衣”俄然就變得非常熱忱起來，他們臉上暴露了幸運的笑容，眼睛裡閃動著期盼的光芒，爭相與我和我身邊的誌願軍兵士握起手來，同時嘴裡意味深長地說道：“同道！可比及你們啦！朝鮮群眾，朝鮮群眾軍，熱烈地歡迎你們的到來啊！”

“球！”聽完我的話，褚團長麵色一寒，狠狠地拍了一下身邊一名誌願軍兵士的棉帽：“人家師長就埋伏在咱軍隊中間也冇發明，做啥子窺伺連長？”

“帶上這個。”虎子順手拋了一根細鐵棒到我麵前。

“俺也不曉得，團長冇跟俺說。”小山東頓了頓，接著如有所思地說：“彷彿是在路上抓了幾個特工，團長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想找個甚麼甚麼翻譯！”

“帶這乾啥？”我迷惑地撿起那根細鐵棒，如何想也想不明白這玩意到底是做甚麼用的。

我昂首一看，不知甚麼時侯小山東已經到了我麵前，他對我咧嘴一笑，說道：“同道，團長喊你。”

“陳述褚團長，三營二連三排崔偉帶到。”

“不是吧！又要兵戈了？”固然不出所料，但我還是痛苦得差點哭了出來，這過得都是甚麼日子啊，吃不飽、穿不暖、覺冇得睡不說，一天到晚就是行軍兵戈，然後兵戈完再行軍再兵戈，鐵打的人都受不了啊，我看過個幾天，不是在疆場上被打死，累也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