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人間有白頭（2）[第2頁/共3頁]

“我在夢裡……見到了折蘭。不是回想，我肯定不是回想。他真逼真切地站在那兒看著我，眼神非常刻毒。給我的感受也很陌生，彷彿他一向那樣看著我普通。毛骨悚然的感受……”

“嗯，出來看看吧。”顧明軒看起來表情公然很好。

“孩子？”燕凝分外吃驚。

“阿軒，對不起。又讓你擔憂了，你必然冇有好好睡覺吧。”她有些心疼地撫摩著他的臉頰。

燕凝點頭笑道：“哪有這般早的？起碼也要比及他能親口喚你一聲叔叔吧。”

燕凝緩緩歎了口氣：“我隻是奇特，她為何不顧統統要殺我。”

“她死了。”

“是我！是我！你總算醒了阿寧，你已經昏倒半個月了。”顧明軒一雙鳳眼早已熬得通紅，容顏滄桑了很多。從他的眼睛了，她看到了一絲喚作脆弱的東西。這不經意的脆弱，讓她分外慚愧。

轉眼間，又至年關。無邊大雪紛揚而落，燕凝陪著顧明軒在留園的亭中煮酒對棋。雖在亭中，周邊卻隔著厚厚的氈簾，各個角落裡都擺著炭火，是以並不感覺有多冷。

懷中人迷離的眼神垂垂清楚，琉璃色的眼眸看進了他的眼睛裡。“阿軒……”

陸離在他床前坐了下來，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你可算醒了，昏倒了太久了，我們都怕你醒不過來。”

陸離神采一變：“會不會是看錯了……”

說罷，漸漸地踱出了閣房。夏季裡溫和的日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彆擔憂，孩子冇事。”

陸離道：“服毒他殺，不過即便她不他殺，大人也不會繞過他。”

燕凝含笑著點點頭：“你承諾的哦，到時可彆健忘了。”

“啊！”看到那張臉的一刹時，她尖叫著復甦了過來。

“我不曉得，但是……我模糊有種不好的感受。”她抿了抿唇，不再說話，神采仍然很不好。

他漸漸起了身：“你好好歇息，我再來看你。”

“大人。”

燕凝失神地看著內裡紛揚的雪花，喃喃道：“阿軒你還記得歸嵐山的雪？冇有這裡大，雖留得住，卻老是極短的時候就熔化了。”

他淺含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果然不曉得，你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死了？如何死的？”

“醒了？”

“阿寧！”一道紅色身影緩慢躍了過來，眉宇間儘是焦心被狂喜所代替，“阿寧，你醒了。”

(未完待續。)

說話間，酒已經沸騰起來，芳香撲鼻溢滿全部亭內。“真是好酒，如果放上三兩青梅就更加清甜適口了。”顧明軒悄悄笑著，端倪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