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命難違天所定[第2頁/共4頁]

我忽地站起家來，指著陰暗中的青姬道：“夠了，如果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嫁出去，這些人都歸你。”

“相思，你又在發楞了。”晨風中，他青衫超脫，笑容溫潤。我淺含笑著，卻帶著一抹哀傷，我冇有說話。

我不由悵惘，冷寒霜真的知宿世後代麼，如果說天命難違，那這十四年的相依相伴又算是甚麼呢？我的天命又是甚麼？

冷寒霜淡淡地看著我，語氣又多了幾分冷冽：“我說過了，相思你做的衣衫不會合適我，今後就彆操心了。”

“如果你師父不肯意娶你，而你又不肯意嫁彆人，你傻傻的呆在這又能如何？”

師父清和的目光望向我手中的新衣，彷彿有一絲和順劃過。他側身，語氣卻淡到無任何色采。

手一抖，衣衫掉落於空中。有淚水一顆一顆滑落，沁入那縱橫交叉的經緯裡，終究無痕。我第一次感遭到，深藏在少女心底最後最美的旖旎情素宣之於口後，那是如何的一種肉痛。

這一住便是十四年，記得五歲時，我依偎在他懷裡，問：“這是甚麼花？”

接下來兩日，我靜坐於花海當中，望著麵前這一片倒翻如龍爪的三生花入迷。此花常開不敗，烏黑細嫩的花兒層層疊疊，如雪堆積，芳香四溢，而我居住的處所花海居也因這片花海而定名。我喜好這裡，因為有他，我的師父。

青色的身影消逝在花海，我來不及回絕，亦冇法回絕。因為十四年來，我從未違逆過他。我不信天命，不肯意此生被所謂的天命擺佈，任那所謂的天命操控我的婚事。

兩歲前的影象於我是一片空缺，我也曾經問過冷寒霜我的出身。他說他是在一個風雪夜的路邊撿到我的，當時我餓到路邊。他從地上抱起我後，便來到這裡。今後，他便成了我這世上獨一的親人。我對他的話，堅信不疑。我姓常，隻是因著他身邊那把名叫“長相思”的七絃琴。

“相思你不要再率性了，這麼多年是師父不好，師父不該冇法無天寵著你。是因為師父無節製的寵溺，才讓相思你忘了男女之彆，師徒之忌。師父對你，就好似父親對女兒。如許說你明白了麼？”

我喉頭一陣哽咽，淚水凝集在眼眶。張了張口想要再斥責青姬甚麼，終是又嚥了歸去。我吸了吸鼻子，將眼中之淚逼了歸去。拂開青姬的手道：“是嗎？總之我的婚事，不需求你來操心。我和師父之間的事情，更不需求你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