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教恩義作深仇[第1頁/共4頁]

“當然有乾係！”青姬俄然朝我詭異一笑，她漸漸踱到我的身側，伸出纖細的手指理了理我額前混亂的濕發。

我的身材越來越輕，氣味越來越弱，彷彿隻需一陣輕風，我便會煙消雲散。飄漂渺渺之間，彷彿有液體要滲進我的口中。我想張嘴，卻連嘴也張不開了。

我靈敏地發覺到青姬那道淩厲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帶著某種傷害的氣味讓我不寒而栗。

“你覺得你真是冷寒霜從路邊撿來的一個丫頭？”青姬逼視著我的雙眸，嘴角出現一抹調侃：“當年的戰神常在之跟隨馬殷四周交戰，大大小小的戰役不知經曆了多少次，可向來冇有失利過。不但如此，他還幫手馬殷開荒勤耕，互市修路立下了赫赫功勞。”

“他……他是誰？”我渾身已被雨水衝得濕透，荏弱的身子一震顫抖。

我狂叫著朝雨簾深處奔去，法度踉蹌，終究顛仆。麵前是寬廣浩渺的河麵，雨珠從天幕撞擊下來水花四濺。寒氣似煙紗般升騰在河麵上空，嫋嫋蕩蕩蒼茫了我的眼睛。

“聽不聽可由不得你，何況，這個故事乾係到你的出身，你必須聽！”青姬俄然鬆開我扼住我咽喉的手，淺淺一笑，不覺得然地看著我。

蕭殺中，似有人走近了我的身邊，俯身將我抱起，我跌入一個豐富的度量。接著耳邊模糊傳來陣陣喧鬨的腳步聲，喧鬨的話語裡夾著惶恐和焦炙。我死力想聽清楚，可那些聲音悠遠得彷彿在另一個天下。

我如呆了般，愣愣地看著河麵。

我十四歲的夏季，雪花泠泠地漫天飄落下來。遠處的山嵐和近處的草木積了厚厚一層皎白，六合間一片清幽安好。他於雪地上摘來一朵潔白的三生花簪於我的發邊……

我不由得後退一步，想要逃開她，可肩膀卻被被她緊緊捏住：“甚麼乾係？”

我定定地看著青姬，青姬的話沉重如鐵板，一字字壓在我的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他是你的仇敵！你不成以愛他，不成以！”聲音如此淒厲，撞擊到我的心底變成一片蕭瑟和蕭殺。

我隻感遭到本身如一縷青煙般飄零在虛無的氛圍中，一時有熊熊烈焰將我圍住，炙烤得我滿身痠痛。一時又似跌入冰窟，冰寒徹骨的雪水滲入我的衣衫，淹冇我的滿身。

恍忽中，我想起那些平平卻溫馨的日子裡的點滴瑣事。

我氣急廢弛地嚷道：“下賤，你竟敢……”情急下揚起右手朝他臉上狠很揮去，誰知我綿軟有力的手還未靠近他的臉龐，便被他一隻大手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