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夢裡雨聲驚秘語[第1頁/共4頁]

不曉得過了多久，彷彿有酷寒的水氣腐蝕我的身材，我卻無可躲避。奮力掙紮亦是徒勞，我隻要拚了命地捲縮起家體。我於迷蒼茫茫之間醒了過來，麵前仍然是一片烏黑，唯有窗外的雨聲彷彿較之睡前來得更猛。

“姐姐……”螢兒難堪地叫了一聲。

我敏捷退回床上，緊緊擁著被褥。林仙兒姐妹是馬淩風的殺手，而林仙兒現在已為了那武安王叛變了馬淩風，武安王不是儲君麼？馬淩風為何要殺他？

想起在水幽對我的安慰不屑一顧，並以輕視的態度答覆我：“這世上，冇有誰是潔淨的，每小我的手，都沾著彆人的鮮血。常相思你將來有一天也不會例外，你若不信，就記著明天我所說的話。”

我乾脆坐起，睜著雙眼，望著烏黑一片。我想起花海居如雪堆疊的三生花，花海中一襲青衫超脫慎重的男人，以及這個男人十四年給我的暖和珍惜。我這麼小就冇了父母，莫名地被拋棄在路邊，如果不是他，我能夠早死了吧。花海居翠綠光陰的年紀，他夜夜為我操琴，那支“天仙子”的曲子聽了十四年，會不會因我的拜彆，而垂垂被他忘記？

“姐姐，你走吧，我隻當今晚你冇有來過。”

螢兒在走出房門前帶著一絲感慨道：“日久見至心，女人好好歇著吧。”

“噓……姑奶奶你小聲點。”林仙兒怕轟動旁人，急的抬高聲音製止螢兒：“冇有就冇有，我隻是隨口問問罷了，你急甚麼呀？”

“螢兒，我顧不得很多了。”我一怔，是林仙兒？她不是在雜役房麼？現在她如何會呈現在我的窗外。隻聽林仙兒接著道：“螢兒，你不要助紂為虐了，馬淩風他本性殘暴，跟著他，會將本身毀了！”

我分開床沿，俯下身子，將被子攤開然後吹熄了蠟燭。我回身摸索著上了床，麵向床壁蜷在被子裡。簷瓦瀝瀝，枝葉微響，耳邊有下雨的聲響。我展轉於床榻，越是想睡去，卻越是了無睡意。何況這春雨纏綿於耳際，似離人的一首悲歌，砸進心窩裡，牽愁動恨，再不能本身。

螢兒低聲道：“是又如何，這是公子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奴婢該管的。”

聞言，林仙兒微訝：“螢兒，你莫非對馬淩風那惡魔有情？”

“那今後你能不能把馬淩風和相思女人之間的事情隨時奉告我？”林仙兒帶著幾分誠心的語氣低聲道：“我現在被罰雜役房，行動不便。”

很久的沉默，彷彿有遠去的腳步聲，那點微黃也漸漸消逝於窗外，唯有滿耳的雨聲嘩嘩作響。這聲音好似連同那雨點，一起敲打在我的內心上，隻覺無邊的寒意和殺意讓人不自禁的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