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夕回門[第2頁/共4頁]

“三夕回門，走的是陰路。這陰路可冇那麼好走，少不得跟孤魂野鬼打交道，必然不能露餡了，不然會很傷害。老範啊，這幾天你也彆閒著，從速讓人用金紙做一對金豬，給一陽做回門的禮品。那丫頭很警戒，她已經發覺到我在幫一陽，我不能跟去。這東西，一陽你拿好。”

小桃熱烈地迴應我。不一會兒，我發明我倆身上鮮明已經赤條條的，不著一縷。

“夜香？”

我稍稍躊躇了下，還是伸手撿起來，含在嘴裡，看了眼近在天涯的美人兒，在心底歎了口氣，朝著她鮮豔的小臉，嗬了一口氣。

見我點頭，她神采卻又暗淡下來，自顧穿好衣裳，擔憂地對我道：“但是相公，你我畢竟陰陽有彆。你去見我爹孃，隻怕……”頓了頓，她衝我招手道，“相公，你來。”

我點點頭。如此風平浪靜地過了三天。第三天深夜，我遵循毛端公的叮嚀，不打手電，提了支青紗燈籠出門，見外頭竟然下起雨來，歎了口氣，今後山走去。

毛端公歎道：“陽婚有陽婚的端方，陰婚也有陰婚的端方。陽婚講究三朝回門，丈夫要在新婚三天以後，伴隨媳婦回孃家看望，當日去當日回，不在女方家過夜；這陰婚啊，則講究三夕回門，新郎本身帶著回禮，去女方家，將新娘子接返來。”

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毛端公跟老中醫似的，正捏著我的手腕在號脈。

毛端公道：“這你彆管，揣好彆讓那丫頭看到。東西要丟了，我也救不了你。”

我心頭一凜，見身下的小桃，眼裡彷彿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貪念，想起毛端公的交代，頓時冷了下來，悄悄拿開小桃的手，想從她身高低來。

意亂情迷之際，我感受她又伸出小手，想指導我進入極樂瑤池。

毛端公皺了皺眉，看了眼紙肩輿，神采俄然一變，衝大伯私語了幾句。

整小我，在灰濛濛的月光下，變得如同埋了上千年的乾屍普通，顯得格外猙獰可駭。

“哦，就是明天給你洗身的水。”毛端公慢條斯理隧道，“說白了，就是廁所裡的糞水。廁所是陽間最能積聚陰氣的處所。拂曉之前，用木勺去糞缸裡，舀出浮在上層的糞水，不能帶一點穢物，用井水，按三比一的比例稀釋，就成了夜香。夜香洗身，能近鬼神。”

話音剛落，我驚駭地看到，小桃本來白裡透紅的一張俏臉，刹時如同脫了水的蘋果，在我麵前變得乾癟暗淡；精美小巧的五官，也俄然浮泛坍塌，變得毫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