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貓開口，狗頓首[第2頁/共3頁]

做完這些，他鬆了口氣，拍鼓掌，對我和大伯道：“你倆一宿冇睡了，先歸去歇息。那貓煞受了傷，一時半會兒不會露麵。我先去籌辦籌辦，晚點我來叫你們。”

見我一臉懵逼，大伯感喟道：“先彆想了，從速睡吧。唉，這事兒啊……還不曉得啥時候是個頭呢。”

回絕點點頭：“自古貓狗不兩立。老太太被貓煞上了身，現在返來，第一個有反應的，天然是她家的狗。狗可比貓連合很多。這不？一呼十十呼百。這下熱烈了。”

“你個廢料點心！”回絕破口痛罵，將大伯推向我，當場一滾，趕在老婦伸爪要抓住他的腿之前，從地上撿起五枚鏽跡斑斑的銅錢，往老婦臉上射去。

大伯怕小桃還會來膠葛，讓我彆去爺爺的宅子了，就在他那兒睡。

有了貓煞上身這一出，這喪禮是冇法持續了。回絕讓我幫手，把毛端公的屍身抬進事前籌辦好的棺材裡，用鎮魂釘將棺材釘牢了；又圍著棺材，擺了一圈白蠟燭，撲滅了。

竹筐裡的東西骨碌碌，全滾落在那老婦和回絕二人之間。

我忍不住問：“我們為甚麼不追？”

大伯問如何回事。回絕悶聲道：“那牲口返來了。”

提及來，我此人也算天不怕地不怕了，卻唯獨怕狗。

我和大伯要追，被回絕攔住。

老婦家門前屋後，圍著十幾條尾巴陡立的大狗。

說話間，人群中俄然傳來“咦”地一聲驚呼，統統人不約而同地今後退了兩步。

回絕和老婦同時一愣。

聲音鋒利鋒利，村民們忍不住，紛繁捂住了耳朵。

見我傻站著不動，回絕踢了我一腳：“去啊！”

屋子大門開著，能看到內堂中，老婦像貓似的蹲在地上，勾著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彷彿在咀嚼著甚麼。

統統大狗齜牙咧嘴，對著屋子汪汪狂吠。

壯漢身邊一名村婦拉住他道：“老劉，這事兒如何能怪範大哥？”她給我們賠了不是，看到回絕，眼睛一亮，道，“喲，這不是老先生的門徒嘛？小先生，你快給看看，我家老母親這是如何了？”

他拿出一張黃紙，用硃砂唰唰寫了一道符，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俄然睜眼，口中喝道：“禁！”跨過白蠟燭，將符紙貼在棺頭上。

“這……”

他瞪了我一眼，將散落的物件一一拾起，自顧道：“看來是我弄錯了，這貓煞隻奪了老先生的魄，卻上了老太太的身。這就奇特了，它到底要乾甚麼？”

老婦中招，捂著臉，“喵嗚喵嗚”地慘叫，身上漸漸騰起一股青煙。